跳转到内容

英文维基 | 中文维基 | 日文维基 | 草榴社区

弗朗西斯·克利夫兰

这是一篇优良条目,点击此处获取更多信息。
本页使用了标题或全文手工转换
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弗朗西斯·克利夫兰
1886年查尔斯·米尔顿·贝尔英语Charles Milton Bell拍摄的肖像
美国第一夫人
任期
1893年3月4日—1897年3月4日
总统格罗弗·克利夫兰
前任玛丽·哈里森·麦基英语Mary Harrison McKee(代理)
继任艾达·萨克斯顿·麦金利
任期
1886年6月2日—1889年3月4日
总统格罗弗·克利夫兰
前任萝丝·克利夫兰(代理)
继任卡罗琳·哈里森
个人资料
出生弗朗西斯·克拉拉·福尔瑟姆
(1864-07-21)1864年7月21日
 美国纽约州布法罗
逝世1947年10月29日(1947岁—10—29)(83岁)
 美国马里兰州巴尔的摩
墓地普林斯顿公墓英语Princeton Cemetery
政党民主党
配偶
儿女5名
学历威尔士学院英语Wells College学士
宗教信仰长老宗
签名

弗朗西斯·克拉拉·克利夫兰·普雷斯顿(英语:Frances Clara Cleveland Preston,1864年7月21日—1947年10月29日),旧姓福尔瑟姆(Folsom),是1886年至1889年以及1893年至1897年美国第一夫人,是总统格罗弗·克利夫兰的妻子。她同时是美国历史上首位两度就任且任期不连续的第一夫人。

由于父亲奥斯卡·福尔瑟姆与格罗弗·克利夫兰份属朋友,因此福尔瑟姆还是婴儿时便与克利夫兰首次见面。1875年父亲离世后,克利夫兰便成为了她父亲的遗产执行人,以及她的非正式监护人。1881年,她入读位于纽约州的威尔士学院。在学期间,克利夫兰不时探望她,又向她送花。1885年,她在毕业后接受了克利夫兰的求婚。翌年,两人在白宫蓝厅举行婚礼,成为首位在白宫结婚的总统配偶。

由于格罗弗在1888年总统选举竞逐连任失败,两人任期结束,得以回归私人生活,期间诞下女儿。1892年,格罗弗再度登上总统宝座,夫妇亦再次回到白宫,不过她开始将重心放在儿女身上。克利夫兰夫妇育有五个孩子,不过只有四个长大成人。其后,她开始参与教育宣传活动,在威尔士学院董事会任职,支持妇女教育,并组织修建幼儿园。1908年格罗弗离世,她独自抚养四名孩子。1913年,她与威尔士学院考古学教授小托马斯·J·普雷斯顿结婚。她在离开白宫后继续致力于教育活动,并加入普林斯顿大学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她主张美国应做好战争准备。1947年10月29日,她在睡梦中与世长辞,享年83岁。她被安葬于普林斯顿公墓,与首任丈夫、克利夫兰总统为邻。

早年经历

[编辑]

孩提时代

[编辑]
福尔瑟姆在纽约州布法罗的童年故居

弗朗西斯·克拉拉·福尔瑟姆(Frances Clara Folsom[1]在1864年7月21日于出生纽约州布法罗[2]。她父亲是奥斯卡·福尔瑟姆(Oscar Folsom,1837-1875),母亲是埃玛(Emma Harmon,旧姓哈蒙,1841-1915),是家中独女,唯一的妹妹内莉·奥古斯塔(Nellie Augusta)在1872年襁褓中夭折[3]。父亲奥斯卡是位律师,与格罗弗·克利夫兰合伙经营律师事务所[4]。 因此,福尔瑟姆和克利夫兰第一次见面时她还是婴儿[5][6]。克利夫兰经常出现在她的孩提时期,甚至还为她买了第一辆婴儿车[7]。虽然福尔瑟姆家在她出生时经济条件宽裕[8],不过奥斯卡喜爱赌博,又经常用自己的钱帮助别人,令她在成长过程中为家庭带来经济负担[1]

福尔瑟姆先后于布雷克夫人法国幼儿园和比塞尔小姐年轻女子学校上学[9];这两所学校在布法罗甚受好评,她亦得到了高于当时大多数女性的教育[10][11]。不上学的时候,她经常和克利夫兰一起度过时光,她更称他为“克利夫叔叔”[2][12]。自出生起,家人们便称她为弗兰克(Frank),她在十几岁亦以此名字受洗[4]。不过,这个名字有时会给她带来麻烦,例如是经常被学校安排参加男生活动[4]。 

1875年7月23日,福尔瑟姆的父亲死于马车事故[1]。克利夫兰负责管理他的遗产[3][7],并成为福尔瑟姆的非正式监护人[2][5]。福尔瑟姆和母亲搬到亲戚家居住,先是住在明尼苏达州圣保罗的姨妈家中,后来又搬到纽约州梅迪纳英语Medina, New York与外婆同住[13]。接着,母女两人又回到布法罗,在找到房子前辗转定居在不同的寄宿公寓英语Boarding house[13]

威尔士学院

[编辑]

14岁时,福尔瑟姆加入了长老教会,终生忠于信仰[14]。她后来在布法罗中央高中上学[13],并与神学院学生订婚,但不久后两人决定维持朋友关系,婚约亦因而解除[15]。1881年10月,福尔瑟姆在完成学业前离校[14]。尽管福尔瑟姆尚未完成学业,但身为布法罗市长的克利夫兰却用手中权力令她取得结业证书,并让她进入位于纽约州卡尤加县奥罗拉英语Aurora, Cayuga County, New York威尔士学院英语Wells College读大二[14]。在学院里,福尔瑟姆向校长海伦·费尔柴尔德·史密斯英语Helen Fairchild Smith学习礼仪,并很快成为优秀学生,在社交生活占据了中心位置[16]。另外,她在校期间对摄影和政治学产生兴趣,并参加了凤凰社辩论俱乐部[3]。她更在同一日两度被求婚;虽然她接受了其一,但最后仍是决定做回朋友而解除婚约[15]

克利夫兰在此时已成为纽约州州长,但在福尔瑟姆就读威尔士学院时仍然与她保持通信[2]。克利夫兰不时探望她,向她送花,并在她日程允许的情况下带她游览全州[17]。由于克利夫兰的总统就职典礼与福尔瑟姆的期末考试日期相冲突,因此她无法抽身出席典礼,但她在几周后的春假期间前往白宫拜访克利夫兰[18]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和白宫都给她留下美好印象[19]。在她到埗后首晚,她更陪伴新任总统在东厅英语East Room散步[19]。她还获准在华盛顿纪念碑开幕前登上参观,并在该处遇见前第一夫人哈丽特·莱恩[18]

订婚

[编辑]

1885年6月20日,福尔瑟姆从威尔士学院毕业,并在纽约州怀俄明县的祖父家度过夏天[20][21]。同年8月,克利夫兰致信福尔瑟姆向她求婚,后者当时正在宾夕法尼亚州斯克兰顿拜访朋友[2][22]。福尔瑟姆接受求婚后,便陪伴母亲和表弟展开为期一年的欧洲之旅[22]。尽管福尔瑟姆急于结婚,但母亲和克利夫兰都坚持让她利用这个机会旅行,并在婚前考虑自己的未来[22][23]。所有关系者都同意对计划中的婚礼保密[24],另一方面白宫女主人一职由克利夫兰的妹妹萝丝·克利夫兰担任[25]。公众对于总统感情生活的猜测屡见不鲜,因此有关克利夫兰和福尔瑟姆订婚的传言最初只被当作流言蜚语,热门八卦更宣称福尔瑟姆的母亲有可能成为克利夫兰的伴侣[6][23][26]。不过,当记者在国外发现福尔瑟姆一家正在选购婚纱后,坊间谣言四起[27][24]

福尔瑟姆一家回程时得知记者正在追查他们的行踪,他们不得不秘密登船回国[27]。返国后,他们受到媒体热烈欢迎,而当总统代表带走他们时,有关克利夫兰的传言亦似乎得到证实[28]。直到第二天晚上,白宫才正式宣布总统打算与弗朗西斯·福尔瑟姆结婚[28]。1886年5月30日,克利夫兰在纽约参加装饰日游行时拜访了福尔瑟姆[29]。6月1日,福尔瑟姆与母亲乘火车前往华盛顿特区[30]。媒体的关注很快使福尔瑟姆成为名人[31]

第一夫人

[编辑]

婚礼

[编辑]
《总统的婚礼》,由画家图尔·德图尔斯特鲁普英语Thure de Thulstrup绘于1886年6月

1886年6月2日,格罗弗·克利夫兰和弗朗西斯·福尔瑟姆在白宫蓝厅举行婚礼[31]。总统希望举行一场安静的婚礼,因此只邀请了31位宾客[2],并明确拒绝媒体进入[31]。白宫外则有数以百计市民聚集庆祝并为新人献上祝福[32]。弗朗西斯·克利夫兰是首位在白宫结婚的总统配偶[30],亦是美国史上最年轻的总统配偶[29]。当时她年仅21岁,新郎则是49岁[24]。婚礼过后,克利夫兰伉俪在马里兰州鹿园英语Deer Park, Maryland度蜜月一周[30]。不过,蜜月期间他们时常遭记者跟踪,隐私备受侵犯[33]。返回白宫后,他们举办了两场婚宴,其中一场向公众开放[34]

第一任期

[编辑]
身穿正式礼服的克利夫兰,摄于1886年

弗朗西斯·克利夫兰上任第一夫人后随即吸引了前所未有的公众关注,甚至令夫妇二人决定不住在白宫的居住区,而是搬到私人住宅“红顶”(Red Top),旨在躲避公众和媒体[35][6]。每晚,克利夫兰夫妇都会驱车前往私人住宅监督装修进度[34]。克利夫兰与社交名流弗洛拉·佩恩英语Flora Payne合作,为进入上流社会作更好准备[36]。她还与诗人理查德·华生·吉尔德英语Richard Watson Gilder及其妻海伦娜英语Helena de Kay Gilder成为密友,甚至会陪同他们与当时的著名作家见面[37]。此外,她一直与威尔士学院保持联系,并于1887年成为学院董事会成员[38]

克利夫兰对公众保持着开放的态度,而这是她丈夫和前任白宫女主人萝丝·克利夫兰所没有的[39][40]。为了接待所有希望参观白宫的人,她在周六举办了许多社交活动,以确保这些活动不会与职业女性的日程安排互相冲突[41]。克利夫兰收到了无数美国人民的来信,其中许多人要求她在总统政治任命上施加影响[35]。她阅读了收到的所有信件,但在回信时寻求总统秘书的帮助[42];最终,她聘请朋友米妮·亚历山大(Minnie Alexander)担任私人秘书[35]。她的开放态度也扩展至白宫的工作人员,并与他们保持着密切关系[43]

克利夫兰对于提升总统婚后的交际能力可谓功不可没[44]。即使公务繁忙,总统仍会抽出时间陪伴夫人,乘坐马车和前往剧院看戏[44]。克利夫兰负责家庭琐事,甚少干涉丈夫施政[45]。尽管如此,她的受欢迎程度仍然对丈夫的行政很有帮助[46]。许多总统的政敌都承认,在第一夫人得到如此支持的情况下,很难攻击现届政府[46]。批评者亦只能小心翼翼地不要直接攻击她,以免引起公众强烈反弹[46]1888年关税大辩论期间,她甚至获委派为总统代表,在观众席上静静观察[46]

1887年,克利夫兰伉俪巡游美国[35]。期间,弗朗西斯时常被蚊虫叮咬,黑眼圈越来越重,又因为长时间与民众握手以至于每晚都需要用冰袋敷手[35]。巡游期间人潮汹涌,常常导致马车无法前行[47]。两人到访芝加哥期间估计有超过十万人到场,警察和士兵不得不控制人群,而为保总统安全其助手亦将他带离现场[48]。往后,克利夫兰决定避免参与这类公开露面活动[47]

当总统第一任期即将结束时,政敌们开始制造谣言来损害克利夫兰的声誉[49]。谣言宣称格罗弗辱骂弗朗西斯;对此,弗朗西斯公开称赞丈夫,并严厉谴责谣言属政治抹黑[40]。在当时,第一夫人如此公开地谈论这样的话题极为罕见[41]。另一谣言更称她对丈夫不忠,与报纸编辑亨利·沃特森英语Henry Watterson有染[3]。当她的丈夫在1888年总统选举中寻求连任时,她仍然是位重要人物[50]。在1888年的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上,她是首位在演讲中获得认可的第一夫人[50]。 

回归私人生活

[编辑]
1890年,克利夫兰伉俪和友人艾利亚斯·科尼利厄斯·本尼迪克特在奥奈达号蒸汽游艇上的留影

随着格罗弗竞逐连任失败,弗朗西斯的第一夫人任期亦随之而结束,但她告知白宫工作人员他们将会在下届回归[38]。离开白宫后,克利夫兰伉俪出售别墅,搬到纽约麦迪逊大道[38]。由于克利夫兰婚后从未把持家庭,导致她在从公共生活向私人生活的转变过程中举步维艰[51]。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她经历了一段抑郁期,并隐居至吉尔德夫妇位于纽约州马里恩英语Marion, New York的小屋[52]。克利夫兰夫妇在该地区找到一间待租小屋[53],不过最终决定买入位于马萨诸塞州巴泽兹湾英语Buzzards Bay, Massachusetts巴澤茲灣 (麻薩諸塞州)格雷盖布尔斯英语Gray Gables避暑别墅,并在该处发展家庭生活[54]。他们经常在别墅接待亲朋好友,包括吉尔德夫妇和演员约瑟夫·杰斐逊英语Joseph Jefferson[54]。两人在此找到慰藉,可以过上相对正常的生活[54]

尽管克利夫兰不再是第一夫人,但她仍然是公众关注的焦点[55]。在担任第一夫人期间,她时常参与慈善工作,并透过慈善项目更大程度地参与纽约的社交生活[54]。 虽然夫妇两人偶尔会在这些项目上合作,但离开白宫后他们大多过着各自的社交生活[52]。克利夫兰经手的其中一个慈善项目是促进纽约幼儿园的发展,并担任吉尔德纽约幼儿园协会的副会长[56]。1891年,她诞下女儿露丝·克利夫兰英语Ruth Cleveland,因此受到更多的关注[55]。 像克利夫兰这类地位显赫的女性通常会聘请保姆来育婴,她却全心全意地照顾孩子,甚至亲自为孩子洗澡[57]。 

1892年总统选举中,格罗弗击败了时任共和党总统本杰明·哈里森,再度登上总统宝座[58]。竞选期间格罗弗团队在其竞选材料的显眼位置加上其妻的肖像,但其实格罗弗从未同意[58]。弗朗西斯的社交关系和媒体报导对格罗弗在纽约州的竞选活动很有价值[59]。她在该州的慈善工作以及与吉尔德夫妇的友谊亦使克利夫兰夫妇与纽约四百人社团建立了联系,并有助赢得心怀不满的共和党人支持[59]。这些因素促使格罗弗在家乡州获胜,而他却在1888年未能做到此点[59]。尽管如此,他不同意妻子干涉他的政治生涯[59]。格罗弗再次成为总统后,夫妇便搬离麦迪逊大道的家[53]。他们在就职典礼之前住在51街,与友人艾利亚斯·科尼利厄斯·本尼迪克特英语Elias Cornelius Benedict相邻,接着再搬往新泽西州雷克伍德[53]

第二任期

[编辑]
克利夫兰的肖像,摄于1897年2月

克利夫兰夫妇于1893年3月4日重返白宫[60]。正如她丈夫是美国历史上首位两度当选且任期不连续的总统,弗朗西斯也成为首位两度就任且任期不连续的第一夫人[61]。不过,她开始意识到第二次担任第一夫人所要承担的一切,因而更加忐忑不安[62][63]。她的日常工作与首次上任时大致相同,包括在晚上与总统一起开车[64]以及出席周六的宴会[63]。她接待了在之前担任第一夫人期间所遇过的熟悉人物以及国家元首,其中一次她更不顾先例,在酒店会见西班牙公主欧拉丽亚[58]。弗朗西斯还继续致力于建立幼儿园,参与“无友有色女孩之家”的活动,并于1896年与该团体一同参观都会非裔卫理公会教堂英语Metropolitan African Methodist Episcopal Church[65]

有别于丈夫的首个任期,克利夫兰在其夫第二任期倾向保护他[66]。随着1893年恐慌的到来,总统施政举步维艰,克利夫兰发现自己需要照料丈夫[66]。总统的健康状况在第二任期内每况愈下,妻子对他的健康越来越上心,鼓励他多休息[67]。尽管克利夫兰怀上了第二个孩子(此时已是第七个月),但是当总统明显患癌时,她仍负责对总统的病情保密并照顾他的健康[66]。她会为总统的缺席掩饰,并代他写信,坚称他只是患上风湿病[66]

克利夫兰在担任第一夫人期间诞下两名女儿,包括是1893年出生的艾丝特·克利夫兰英语Esther Cleveland和1895年出生的马里恩·克利夫兰(Marion Cleveland[58]。她在白宫诞下艾丝特,成为唯一一位在总统官邸分娩的第一夫人[68]。她大部分时间都花在抚养三个孩子上[58],甚至会和孩子们一同在地板上玩耍,这令仆人们大吃一惊,因为他们从未见过第一夫人会有如此举动[69] 。她在丈夫第二任期内对德国文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学会了说德语,还聘请了一名德国保姆,以便孩子们亦能学习这门语言[70]。她的时间被第一夫人和母亲这两个角色所占据[71]。另外,她在第二任期时的社交活动不如第一任期活跃,在1894年的社交季内只举办了一次宴会[71]

克利夫兰夫妇对媒体和公众将注意力集中在子女身上感到不满,甚至提出白宫在他们在场时不对公众开放的争议性要求[72]。 他们购买了另一处私人住宅“伍德利”(Woodley),旨在远离白宫居住[58]。然而,公众仍然到新住所骚扰他们[73]。而在1894年,更有三名男子在克利夫兰夫妇住所外跟踪骚扰,此令克利夫兰感到恐惧[73]。出于担心孩子们的安全,她让当地警局派人驻守,但她不想让丈夫听到这个消息而担心[73]。 

在克利夫兰最后一次以第一夫人名义召开的周六宴会上,有超过3000人出席,不少更与她握手[74]。离开白宫时,她哭着并亲自向每位白宫工作人员告别[75][67]。这种有组织的道别仪式在未来被诸位第一夫人采用,最后更成为传统[43]。尽管离开时情绪激动,但她后来还是对自己不再是第一夫人表示欣慰,因为她还记得围绕在她身边的谣言和谎言[76]

丧偶和再婚

[编辑]
弗朗西斯与第二任丈夫小托马斯·J·普雷斯顿的合影,摄于1913年

再度离开白宫后,克利夫兰夫妇购买了位于新泽西州普林斯顿一处名为“韦斯特兰”(Westland)的房产[77][78]。接下来的几年里,克利夫兰又生了两个孩子:理查德·克利夫兰英语Richard F. Cleveland弗朗西斯·克利夫兰英语Francis Cleveland[77][78]。1904年,长女露丝因白喉而在格雷盖布尔斯避暑别墅离世[77][78]。为免其他孩子受感染,同时亦不想触景伤情,克利夫兰夫妇卖掉房子,并于新罕布什尔州塔姆沃思购入另一避暑别墅[77][78]。克利夫兰夫妇与普林斯顿大学合作,为许多学生提供经济支援[79]。1908年,格罗弗因心脏病发在普林斯顿辞世,弗朗西斯独自抚养四名孩子[80]。她拒绝了作为丧偶的第一夫人依法享有的抚恤金[77],不过在1909年接受了政府向总统遗孀提供的免付邮资权[81]

1909年3月,克利夫兰在卡内基音乐厅为其夫举行追悼会[82]。丈夫去世后,她卷入了一场针对作家鲍顿·布兰登伯格(Broughton Brandenburg)的法律诉讼,起因是《纽约时报》向布兰登伯格支付了一篇据称由格罗弗·克利夫兰生前撰写的文章的稿费,但后来报社发现文章是布兰登伯格伪造[83]。在她发现文章并非出自丈夫手笔后,已经无法阻止报社刊登,故此她在法庭指控布兰登伯格,最终后者被裁定重窃罪罪名成立[83]。这一事件成为全国头条新闻[83]。1909年9月至1910年5月间,她仍处于失去丈夫的悲痛当中,于是她与家人一起去欧洲散心[84]

1912年10月29日,威尔士学院宣布克利夫兰打算再婚[85]。她与考古学教授兼威尔士学院代理院长小托马斯·J·普雷斯顿英语Thomas J. Preston Jr.订婚,并担任学院理事会理事[85]。1913年1月,她应邀回到白宫参加庆祝订婚的晚宴,这让之前就认识她的工作人员兴奋不已[86][87]。与数十年前的订婚一样,她对过程秘而不宣,以减低媒体的关注[88]。威尔士学院和普林斯顿大学都向他们表示祝贺,并希望这对新人能活跃在各自的校园里[88]。1913年2月10日,弗朗西斯·克利夫兰兴小托马斯·J·普雷斯顿结为连理[89]。她亦是首位再婚的总统遗孀[80]。婚后,普雷斯顿夫妇前往佛罗里达州度蜜月[90]。第二任丈夫继续在普林斯顿大学任教,而她在那里继续成为校园社交生活中的焦点[67]

之后的生活

[编辑]
克利夫兰·普雷斯顿在建筑奠基仪式上拿着小铲子

1914年4月,普雷斯顿夫妇搬到伦敦生活[3]。同年8月,时值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弗朗西斯·克利夫兰·普雷斯顿正与孩子和母亲在瑞士圣莫里茨度假[91]。他们经意大利热那亚返航,于10月1日抵达美国[91]。普雷斯顿夫妇在战争期间与社会活动家所罗门·史丹伍德·孟肯英语Solomon Stanwood Menken罗伯特·麦克纳特·麦克罗伊英语Robert McNutt McElroy合作,促进国家提升军事预备状态[92]。她被委任为国家安全联盟英语National Security League发言人办公室主任,负责组织支持战争的集会及其他活动[89]。然而,她因指责一些美国人未被同化而引起争议,部分联盟成员亦不满她在爱国主义教育方面过于狂热,最终她在1919年12月8日辞任[3]

随着年龄增长,克利夫兰·普雷斯顿对自己的政治信仰更加直言不讳;她在反对女性参政权方面占据了重要位置,并从1913年至1920年担任新泽西州反对女性参政权协会的副主席[90]1928年总统选举中,她向首任丈夫以外的人提供了唯一一次正式的政治支持,支持艾尔弗雷德·E·史密斯竞选总统[93]。她曾与史密斯夫妇见过面,并对针对他们的反天主教攻击感到不满[93]。她特别同情史密斯的妻子凯瑟琳,故此特意在活动中与她坐在一起,以示支持[89]

克利夫兰·普雷斯顿颇为钦佩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的妻子埃莉诺·罗斯福,因此她在1932年支持罗斯福担任总统[94]。不过,受到首任丈夫反对三度连任的理念影响,她在1940年未有支持罗斯福,而是支持哈里·S·杜鲁门[95]。在杜鲁门担任总统期间,她应邀参加了白宫的一次午餐会,并在会上见到德怀特·艾森豪威尔将军[77][96]。据报导,艾森豪威尔没有认出她,并问她以前住在这座城市的哪个地方,她回答说她曾住在白宫[77][96]

克利夫兰·普雷斯顿在晚年患有白内障,为此她特意学习盲文以使用盲文打字机[77]。完成白内障摘除手术后,她继续使用盲文打字机,为患有视力障碍的学童将书籍翻译成盲文[97]。此外,她还涉足戏剧界,有时更与儿子创立的剧团一起旅行[98]。1946年6月,克利夫兰·普雷斯顿出席了普林斯顿大学二百周年庆典,这也是她最后一次公开露面[3]。1947年10月29日,她在儿子理查德位于巴尔的摩的家中度过50岁生日时,在睡梦中与世长辞,享年83岁[99]。她被安葬于普林斯顿公墓英语Princeton Cemetery,与首任丈夫、克利夫兰总统为邻[100]

影响

[编辑]
安德斯·佐恩在1899年为克利夫兰·普雷斯顿所绘画的肖像画

克利夫兰作为第一夫人深受爱戴,吸引了前所未有的媒体和公众关注[35][6]。不过,总统对于记者钜细无遗地把其夫人的旅途行踪和活动记录下来的做法感到愤怒[101]。这种狂热有时甚至变得危险,大批民众争先恐后地挤着要见她,有可能撞到她或他人[102]。她入主白宫后减轻了总统脾气坏的名声,并把他的形象塑造成好丈夫、好父亲[3]

克利夫兰的声誉影响了往后第一夫人的角色[6]。她在担任第一夫人时所使用的样板信英语Form letter一直被继任者沿用,直至埃莉诺·罗斯福上任后才重新起草[103]。为了纪念弗朗西斯·克利夫兰,威尔士学院于1911年建立了克利夫兰会堂[104]。同时代的人将她列为杰出第一夫人[105]。1982年,锡耶纳学院研究所英语Siena College Research Institute就第一夫人的表现向历史学家发起调查;当时克利夫兰在42位第一夫人内排行第13位,不过在2008年的民意调查中她在38位中排行第20位[106]

时尚与形象

[编辑]

克利夫兰的名气和媒体报导大多集中在她外表和时尚上[89],她的打扮款式更被全美女性广泛模仿[35][6]。当中包括她的发型,她习惯在剃光的后颈上打一个低结,而此在后来被称为“克利夫兰发型”[31]。她的衣着选择和购买影响了公众的消费行为,据说她使用的产品亦越来越受欢迎[40][107]。《亚特兰大宪法》曾发表文章错误地称她不再购买巴斯尔裙衬,随即令产品销量大跌[40][107]妇女基督徒节制会英语Woman's Christian Temperance Union担心她树立不良榜样,而致信要求她穿得更加端庄得体,但遭到拒绝[38]

克利夫兰的超高人气导致她的形象出现在多则广告上,不少生产商都谎称她有份代言旗下产品[108]。问题越演越烈,以致有议员在国会提出法案规定妇女享有人格权,并将未经授权使用个人形象的行为定为犯罪,但该法案未有通过[108]。克利夫兰在第二任期内改变了时尚选择,穿着紧身礼服,头戴羽毛围巾和阔边帽英语Picture hat,反映了快乐90年代英语Gay Nineties的潮流[63]。关于她晚年活动的新闻报导亦不时提及她的时尚品味[109]

政治

[编辑]

虽然克利夫兰本人对政治很感兴趣,但她在担任第一夫人期间并没有公开谈论自己的政见[41][110]。唯一例外是夏威夷共和国的局势,她支持复辟君主制,并由卡奥拉尼英语Kaʻiulani公主作为法定继承人继承王位[3]。她还支持禁酒运动,亲自戒酒并向妇女基督徒节制会捐款[35]。尽管如此,她不愿意将这些信念强加于人,并继续在白宫宴会上向宾客提供葡萄酒[41]

克利夫兰没有参与政治活动,而是与慈善团体合作,例如是为穷人制作衣服的针线活协会,以及在节日期间向儿童赠送礼物的圣诞俱乐部和有色人种圣诞俱乐部[35][65]。她的活动主要集中在艺术领域,是国际版权保护的支持者,甚至在1888年担任第一夫人期间出席了相关议题的会议[111]。她还提供慈善支持,赞助了许多有抱负的音乐家[112]

克利夫兰支持妇女教育英语Female education,并认为这是实现男女平等的重要一步[38][113]。不过,她不支持女性参政权,并且在担任第一夫人期间避免评论这项有争议的议题[65][113]。与她那一代许多反对妇女参政的女性一样,她认为参与政治是种必须避免的不幸义务,而且会危及妇女对家庭的控制[114]。即使如此,她在第十九修正案通过后仍决定参与选举投票[115]

脚注

[编辑]
  1. ^ 1.0 1.1 1.2 Dunlap 2009,第13页.
  2. ^ 2.0 2.1 2.2 2.3 2.4 2.5 Schneider & Schneider 2010,第140页.
  3. ^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First Lady Biography: Frances Cleveland. National First Ladies' Library. [2023-08-2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11-20) (英语). 
  4. ^ 4.0 4.1 4.2 Severn 1996,第243页.
  5. ^ 5.0 5.1 Scofield 2016,第268页.
  6. ^ 6.0 6.1 6.2 6.3 6.4 6.5 Caroli 2010,第106页.
  7. ^ 7.0 7.1 Dunlap 2009,第15页.
  8. ^ Watson 2001,第144页.
  9. ^ Severn 1996,第245页.
  10. ^ Watson 2001,第145页.
  11. ^ Longo 2011,第93页.
  12. ^ Anthony 1990,第230页.
  13. ^ 13.0 13.1 13.2 Dunlap 2009,第16页.
  14. ^ 14.0 14.1 14.2 Dunlap 2009,第17页.
  15. ^ 15.0 15.1 Severn 1996,第246页.
  16. ^ Dunlap 2009,第19页.
  17. ^ Dunlap 2009,第21页.
  18. ^ 18.0 18.1 Severn 1996,第247页.
  19. ^ 19.0 19.1 Dunlap 2009,第23页.
  20. ^ Dunlap 2009,第3页.
  21. ^ Williams 1886,第7-9页.
  22. ^ 22.0 22.1 22.2 Severn 1996,第248页.
  23. ^ 23.0 23.1 Watson 2001,第146页.
  24. ^ 24.0 24.1 24.2 Scofield 2016,第269页.
  25. ^ Scofield 2016,第266页.
  26. ^ Boller 1988,第167页.
  27. ^ 27.0 27.1 Severn 1996,第249页.
  28. ^ 28.0 28.1 Anthony 1990,第250页.
  29. ^ 29.0 29.1 Severn 1996,第250页.
  30. ^ 30.0 30.1 30.2 Schneider & Schneider 2010,第141页.
  31. ^ 31.0 31.1 31.2 31.3 Anthony 1990,第253页.
  32. ^ Dunlap 2009,第9页.
  33. ^ Dunlap 2009,第25页.
  34. ^ 34.0 34.1 Severn 1996,第251页.
  35. ^ 35.0 35.1 35.2 35.3 35.4 35.5 35.6 35.7 35.8 Schneider & Schneider 2010,第142页.
  36. ^ Dunlap 2009,第29页.
  37. ^ Dunlap 2009,第40-44页.
  38. ^ 38.0 38.1 38.2 38.3 38.4 Schneider & Schneider 2010,第143页.
  39. ^ Dunlap 2009,第31页.
  40. ^ 40.0 40.1 40.2 40.3 Scofield 2016,第270页.
  41. ^ 41.0 41.1 41.2 41.3 Caroli 2010,第107页.
  42. ^ Dunlap 2009,第39页.
  43. ^ 43.0 43.1 Feinberg 1998,第118页.
  44. ^ 44.0 44.1 Dunlap 2009,第30页.
  45. ^ Boller 1988,第170页.
  46. ^ 46.0 46.1 46.2 46.3 Anthony 1990,第262-263页.
  47. ^ 47.0 47.1 Severn 1996,第253页.
  48. ^ Severn 1996,第252页.
  49. ^ Anthony 1990,第265页.
  50. ^ 50.0 50.1 Anthony 1990,第267页.
  51. ^ Dunlap 2009,第62页.
  52. ^ 52.0 52.1 Dunlap 2009,第66页.
  53. ^ 53.0 53.1 53.2 Severn 1996,第255页.
  54. ^ 54.0 54.1 54.2 54.3 Dunlap 2009,第72页.
  55. ^ 55.0 55.1 Anthony 1990,第273页.
  56. ^ Dunlap 2009,第70页.
  57. ^ Dunlap 2009,第74页.
  58. ^ 58.0 58.1 58.2 58.3 58.4 58.5 Schneider & Schneider 2010,第144页.
  59. ^ 59.0 59.1 59.2 59.3 Dunlap 2009,第77-78页.
  60. ^ Dunlap 2009,第80页.
  61. ^ Anthony 1990,第274页.
  62. ^ Dunlap 2009,第83页.
  63. ^ 63.0 63.1 63.2 Anthony 1990,第275页.
  64. ^ Dunlap 2009,第82页.
  65. ^ 65.0 65.1 65.2 Scofield 2016,第271页.
  66. ^ 66.0 66.1 66.2 66.3 Anthony 1990,第276页.
  67. ^ 67.0 67.1 67.2 Watson 2001,第149页.
  68. ^ Dunlap 2009,第94页.
  69. ^ Anthony 1990,第277页.
  70. ^ Dunlap 2009,第104页.
  71. ^ 71.0 71.1 Dunlap 2009,第99页.
  72. ^ Dunlap 2009,第96页.
  73. ^ 73.0 73.1 73.2 Anthony 1990,第278页.
  74. ^ Anthony 1990,第281页.
  75. ^ Dunlap 2009,第107页.
  76. ^ Anthony 1990,第300页.
  77. ^ 77.0 77.1 77.2 77.3 77.4 77.5 77.6 77.7 Schneider & Schneider 2010,第145页.
  78. ^ 78.0 78.1 78.2 78.3 Severn 1996,第257页.
  79. ^ Dunlap 2009,第110页.
  80. ^ 80.0 80.1 Caroli 2010,第108页.
  81. ^ Anthony 1990,第336页.
  82. ^ Dunlap 2009,第122-123页.
  83. ^ 83.0 83.1 83.2 Dunlap 2009,第120-121页.
  84. ^ Dunlap 2009,第122-127页.
  85. ^ 85.0 85.1 Dunlap 2009,第128-129页.
  86. ^ Dunlap 2009,第130-131页.
  87. ^ Anthony 1990,第336-337页.
  88. ^ 88.0 88.1 Dunlap 2009,第130页.
  89. ^ 89.0 89.1 89.2 89.3 Severn 1996,第258页.
  90. ^ 90.0 90.1 Dunlap 2009,第134页.
  91. ^ 91.0 91.1 Dunlap 2009,第139-141页.
  92. ^ Dunlap 2009,第142-143页.
  93. ^ 93.0 93.1 Anthony 1990,第429页.
  94. ^ Anthony 1990,第451, 473页.
  95. ^ Anthony 1990,第506, 526页.
  96. ^ 96.0 96.1 Watson 2001,第150页.
  97. ^ Dunlap 2009,第161页.
  98. ^ Anthony 1990,第527页.
  99. ^ Cleveland's Widow Dies at Age of 83. Hartford Courant. 1947-10-30 [2023-09-0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4-09) (英语). 
  100. ^ Strauss, Robert. Where Princeton Buries Its Departed VIPs. New Jersey Monthly. 2013-09-17 [2023-09-0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07-09) (英语). 
  101. ^ Dunlap 2009,第33-34页.
  102. ^ Anthony 1990,第257页.
  103. ^ Anthony 1990,第459页.
  104. ^ Wells College Virtual Tour - Cleveland Hall of Languages. Wells College. [2023-09-0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1-06-14) (英语). 
  105. ^ Dunlap 2009,第59页.
  106. ^ Ranking America's First Ladies (PDF). Siena Research Institute. 2008-12-08 [2023-09-02]. (原始内容存档 (PDF)于2023-03-27) (英语). 
  107. ^ 107.0 107.1 Boller 1988,第173-174页.
  108. ^ 108.0 108.1 Anthony 1990,第263-264页.
  109. ^ Dunlap 2009,第162页.
  110. ^ Watson 2001,第148页.
  111. ^ Dunlap 2009,第50-51页.
  112. ^ Anthony 1990,第259页.
  113. ^ 113.0 113.1 Anthony 1990,第260页.
  114. ^ Dunlap 2009,第134-135页.
  115. ^ Dunlap 2009,第135-136页.

文献

[编辑]

外部链接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