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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镜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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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镜报》
1945年12月《西藏镜报》的封面图片,中央是V字胜利手势佛教八吉祥物,四角为四种文字的耶诞与新年贺词。
类型月刊
版式A3[1]:17
创办者多吉·塔钦(Gergan Dorje Tharchin)
出版商藏文出版社(英语:Tibetan Press,1928-1946年)
西藏镜报出版社(英语:Tibet Mirror Press,1946年9月-1963年11月)
编辑更敦群培江洛金·索朗杰布[2][3]
主编多吉·塔钦
创刊日1925年10月10日
停刊日1963年11月1日
政治立场藏族民族主义,反共[4]:183-184
语言藏文
总部印度噶伦堡
城市噶伦堡
国家地区英属印度(1925-1947年)
印度(1947-1963年)
发行量200份(1929年)
500份(1942年8月-1945年)
最高:1,983份(1947年3月)[5]:85-86[6][7]:297
读者远大于发行量[注 1]
OCLC 编号297170279
售价1925年:一年1.5印度卢比(含邮费)。

1935年4月:一年3卢比(不含邮费),5卢比(国际)。
1943年12月:每期0.5卢比。

1959年5月:每期1卢比。一年国内10卢比,国际15卢比,航空邮件35卢比。[8]:207[5]:83
免费在线档案《西藏镜报》扫描网路版(含224期)

西藏镜报》是一份早期藏文报纸[注 2],藏文全名为“ཡུལ་ཕྱོགས་སོ་སོའི་གསར་འགྱུར་མེ་ལོང”;威利转写:“Yul phyogs so so'i gsar 'gyur me long”,意为“世界各地新闻之镜”,又称《明镜》(Melong)或《镜报》(Sargyur Melong)。创刊25周年后,报头附加英文标题“The Tibet Mirror”,即《西藏镜报》。[9]

《西藏镜报》由多吉·塔钦(Gergan Dorje Tharchin)担任发行人、记者兼主编,从1925年10月10日至1963年间在印度噶伦堡不定期出版,并在大藏区流通,读者遍及西藏蒙古印度中国以及欧美各地。《西藏镜报》是第一份由藏人创办的藏文报纸,在早期藏文报纸中,《西藏镜报》是唯一一份持续发行的,也是对藏人最具影响力的报纸。《西藏镜报》除了报导新闻,也传播新知,提倡改革,促进藏人团结,立场倾向藏族民族主义。它被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视为“反动刊物”,中文文献中相关的论述不多。[9][10][11][12][13]

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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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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噶伦堡东邻不丹王国,西邻尼泊尔王国,成为印度在两国之间的楔子。噶伦堡海拔1,250公尺,向北仰望青藏高原,噶伦堡经锡金越过则里拉山口到西藏边境只有30英里。它是藏印贸易的重镇,在1962年中印边境战争关闭边界前,藏印贸易约有半数是经由噶伦堡。噶伦堡的文化与种族多元,是多种文化交会之处,也是西藏与外界接触的门户。[5]:60-61

《西藏镜报》的创办人多吉·塔钦(1890-1976年)被当地人尊称为塔钦巴布英语Babu (title)(Tharchin Babu),他是藏族基督徒,生于印度北部喜马偕尔邦金瑙尔县(也有说斯皮提县)。他在苏格兰教会差会担任传教士,精通标准藏语近古藏语,许多西方人向他学习藏语。[14]他最自豪的杰作英语Masterpiece是从1930年代开始编辑的藏文大辞典,但由于财务原因,直到1960年代才出版两册。[15]

创立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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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视传统的藏区,“新闻”是当时藏人不熟悉的事物。 在《西藏镜报》创办前,虽然拉达克、北京与拉萨发行过摩拉维亚弟兄会传教士与中国政府办的藏文报纸,但是影响有限,也没有一份持续发行。[16][17][1]:13-17

1925年8月,塔钦在苏格兰教会差会主持人约翰·安德森·格雷厄姆英语John Anderson Graham博士的办公室中看到一部损坏闲置的誊写机(英语:Roneo duplicator),塔钦想到用它来创办一份藏文报纸,在塔钦要求下,格雷厄姆博士把誊写机给了他。[18]

塔钦决定用西藏文化中熟悉的符号“明镜”命名报纸,来吸引所有藏区读者。“明镜”在藏传佛教中有重要的意义:五妙欲供中以“明镜”象征色尘(眼所见的对象),放在五种供品的中央。1912年发行的西藏5章噶纸币背面的五妙欲供图也有一面铜镜。某些金刚乘的观想以“明镜”象征法身佛毗卢遮那佛,因为明镜没有偏好的反映一切,没有扭曲,自身不因对象而变,与法身的特性(平等无分别、无无明、不变)相同。藏人也用明镜进行圆光占卜[1]:21-22[19][20][21]

塔钦修好誊写机后,于1925年10月10日发行《西藏镜报》创刊号,经过短期实验出刊周期,从1926年2月起定为每月发行。[18]

创办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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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5月,《西藏镜报》报导了国民革命军北伐,中共势力扩张,以及中共与国民党的冲突[22]塔钦收到第十三世达赖喇嘛来信,表示《西藏镜报》的新闻对他很有用,并赞助20印度卢比。1927年12月中,塔钦到拉萨采访了十三世达赖,回程遇到英国驻锡金助理政务官驻江孜商务代表霍普金森(英语:Arthur John Hopkinson),以100卢比赞助《西藏镜报》。[18]

《西藏镜报》第一年的订户只有14份,1927年订户达到约50份,并免费赠阅近一百份给西藏政府官员。由于西藏邮政经常丢失邮件,而且缺乏付款机制,《西藏镜报》的收入一直是个问题。[18]1928年9月,《西藏镜报》开始使用新的油印机出版。[8]:2111929年,订户达到200份,但是仅有37人付款。[5]:831930年民国政府特使刘曼卿出使西藏后,镜报发表了对她的专访。[23]:161935年,十三世达赖和噶厦政府来信祝贺《西藏镜报》创刊十周年。[24]

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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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噶厦政府再度赞助100卢比,《西藏镜报》在首页刊登了第十四世达赖喇嘛坐床典礼的彩色全页照片,之后噶厦准许塔钦对外募款,募到300卢比。[8]:246-247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西藏镜报》持续报导全球战事,经常附上地图说明某场战役。当时许多印度报纸因为缺乏纸张而停刊,但是英国驻锡金政务官巴兹尔·古德认为《西藏镜报》是唯一一家藏文报纸,属于战时宣传活动,因此供应纸张并争取到政府资助。[25]:476

二战战后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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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后,英国驻锡金政务官霍普金森规定申请贸易执照的藏人必须订阅《西藏镜报》,使得《西藏镜报》订户超过一千份,首次财务独立。然而好景不长,印度独立后于1948年取消了这个规定,塔钦一再向印度驻锡金政务官申请赞助,都被拒绝。[5]:83-84

1946年,《西藏镜报》与“西藏镜报出版社”脱离苏格兰教会而独立。在霍普金森的协助下,塔钦获得英属印度政府的无息贷款,用来购买14万卢比的人工捡字排版的脚踏活字版印刷机,以及买地建印刷厂,藏文铅字与印版则来自加尔各答浸信会差会出版社。1948年3月22日,“西藏镜报出版社”举行开幕式,霍普金森等人出席,《西藏镜报》启用活字版印刷机出版了第16卷第5期。《西藏镜报》从此进入活字版印刷时代。[5]:81[8]:211[26][27]:153当时西藏的藏文印刷术还停留在雕版印刷时代,直到1950年代解放军入藏后,西藏才进入活字版印刷时代。[5]:31

解放军入藏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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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镜报》从1946年起就警告藏人中共入侵的危险,数次重刊1932年十三世达赖的政治遗嘱,包括这些话:“在赤色共产党现在正到处进行恐怖和破坏的时候,我们必须特别警惕自己免受野蛮的暴行。他们积恶至极。⋯⋯为时不久,赤色的屠杀将必闯入我们的前门。无论是我们自起内讧,或是来自外面共产国家的威胁,我们迟早都必须直接面对。⋯⋯这种情况发生时,我们必须随时准备保卫自己。否则,我们的文化和精神传统将被彻底根除。”[4]:186

1950年9月7日(昌都战役前一个月),据《新加坡自由西报英语Singapore Free Press》报导,中共禁止藏人阅读《西藏镜报》,拥有者可能被枪毙,而渴望新闻的西藏人在黑市用高价购买《西藏镜报》。[4]:210-211

1951年1月,《西藏镜报》25周年庆发行特刊,回顾过去历史,并刊出历任英国驻锡金政务官、锡金国王札西南嘉希腊王子彼得英语Prince Peter of Greece and Denmark等多人贺函。本期有30页,是该报史上页数最多的一期。[28]

1952年3月,西藏“人民会议”代表向中央人民政府驻藏代表张经武递交请愿书,要求解放军退出西藏。5月,西藏军区和噶厦联合发出布告,宣布“人民会议”为非法组织,予以取缔。[29][30]1952年10月,《西藏镜报》社论呼吁吃糌粑的人(指所有藏人,包括康巴人)团结起来,终结汉人(对大藏区)的占领。[31]

塔钦交游广阔,解放军入藏后,西藏镜报出版社在1950年代成为报导中国在西藏军事行动的新闻交换中心,《西藏镜报》的文章包括了解放军空袭寺院与村庄的插图。[18]1956年10月《西藏镜报》据目击者证词,报导解放军轰炸机轰炸康区格鲁派第一大寺理塘寺,造成数千藏人死亡,并附上理塘寺被炸的插图。据李江琳考证,这是由解放军兰州军区空军独立第4团的杜-4重轰炸机在1956年三、四月间执行。[32][33][34]1957年10月,《西藏镜报》刊登了一首纪念歌,歌词中有:“不要让袁大头收买你,站起来!吃糌粑的人站起来!”[31]1957年夏格巴·旺秋德丹嘉乐顿珠领导的“西藏幸福事业会”(在印度噶伦堡)将《西藏镜报》偷运入境,在西藏各地散发,呼吁“所有吃糌粑的人团结起来”,“把汉人赶出西藏”。[35]1958年7月,中国外交部照会印度政府,指《西藏镜报》是“反动刊物”,要求印度政府取缔。[36]印度政府表示对《西藏镜报》破坏中印友谊感到不悦,但是印度新闻自由,依法只能由地方官员警告塔钦。这是中印关系开始恶化的标志。[25]:486[37]

停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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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代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曾经表示只要《西藏镜报》立场从反共转为亲中,可以资助《西藏镜报》使塔钦不赔钱,但是被塔钦拒绝。[38]:175[4]:198

1963年11月1日,《西藏镜报》出版第28卷第8期,之后因财务困难,塔钦年长力衰,而且藏人行政中央开始出版藏文报纸等原因而停刊。[18][39]

《西藏镜报》到停刊为止,38年间出版了28卷,共311期(ㄧ卷通常是12期,但是两期有时并为一份印行,所以ㄧ卷最少时实际只有8期,最多时有13期)。[5]:131-143哥伦比亚大学东亚图书馆收藏了224期,超过《西藏镜报》发行期数的70%。[9]

编辑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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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西曲吉扎巴[注 3]1930年曾为《西藏镜报》工作。坚塞·贡培拉在十三世达赖喇嘛执政后期掌握西藏实权,但在十三世达赖死后失势,1934年初被流放到工布孜岗,结识了因龙厦事件受牵连而被流放的江洛金·索朗杰布[40],1937年底两人流亡到噶伦堡,他们与旅印的杰出学者更敦群培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藏族知识份子,结识塔钦后为《西藏镜报》工作,提高了《西藏镜报》的水平。西藏共产党的创建者平措汪杰与战友昂旺格桑在1944年左右为《西藏镜报》工作了六个月,木村肥佐生法语Hisao Kimura在1940年代末期也为《西藏镜报》工作。[7]:220[5]:87-88

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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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镜报》在创刊号的社论表示要服务不同读者群,要为僧侣提供印度佛教过去与现在修行的资料;为商人提供商品产地与市场的新闻;为贵族提供各种新闻;为病人提供药物和疗法的信息;为儿童提供课程和其他教材。[8]:207-208因此《西藏镜报》内容包括政治新闻、最新科技发明(例如潜艇巡洋舰驱逐舰航空母舰降落伞,英国与美国轰炸机直升机飞艇,汽车等)、名人的故事(例如圣雄甘地泰戈尔等)、短篇教育性故事、外国旅客到西藏的报导,以及地图等。许多文章附带照片或插图。除了知识性内容,《西藏镜报》还提供实用的商业资讯(如羊毛、金、银、麝香雪豹皮、皮、牦牛[注 4]的市场价格),广告,以及一些教育、娱乐内容(谜语卡通),还有关于宗教(基督教和佛教)的文章。[6][8]:227-228[42]

在《西藏镜报》发表文章最多的知名人士是更敦群培。他在《西藏镜报》发表了《旅居印度的反思》、《俗语嵌套诗》(1936年),《Lhasa与Rasa:La与Ra》(1937年),《地球是圆的还是平坦的》、《西藏政治史的重要性》(1938年),以及三篇关于吐蕃帝国与唐朝关系的文章(1943年)。[7]其中《地球是圆的还是平坦的》一文挑战了藏人认为“世界是平坦的”传统观念。该文所附的地球地图与史德文夫人1922年藏文著作中的地图十分相似。[8]:223-224其他名人士如藏学查尔斯·贝尔发表了《十三世达赖喇嘛传》(1948年),还有约翰·范·曼恩英语Johan van Manen(1926年)、尼古拉斯·洛里奇(1933年)等人的文章。[5]:87

封面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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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镜报》的封面设计经常包括佛教符号。《西藏镜报》一共采用过六种报头英语Masthead (publishing)设计:[5]:94-98

  1. 1925年10月~1928年11月:手绘报头,图案包括了十字金刚杵
  2. 1928年12月~1940年2月:十字金刚杵上方是如意宝珠
  3. 1942年8月~1947年1月:报头除了镶边图案外,没有其他装饰。
  4. 1947年2月~1948年2月:上端是一排花鬘,中央是白色法螺,两侧用图案镶边。
  5. 1948年3月~1948年10月:报头用字镶边。
  6. 1948年11月~1963年11月:上端是一排花鬘,中央是白色法螺,两侧用卍字镶边。

这些符号在佛教中各有意义:十字金刚杵象征坚固的信心,如意宝珠代表财富以及满愿,法螺比喻(佛法)法音远播。此外报头也经常包括佛教八吉祥物。

1944年3月的封面则省略报头,而以各种佛教符号、人物与动物构成繁复的镶边。[5]:98-99

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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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藏文媒体几乎不存在的时代,《西藏镜报》记录了西藏剧烈的社会与政治转型。《西藏镜报》读者包括(十三世和十四世)达赖喇嘛,拉萨江孜康区等地的西藏读者,以及经常从拉萨经过春丕河谷到噶伦堡、大吉岭加尔各答的商人和贵族[9][38]:173十四世达赖表示,在解放军进藏前,他的新闻来源只有 《西藏镜报》,以及布达拉宫的扫地僧。[43]《西藏镜报》很早就受西方藏学家注意,如1926年荷兰约翰·范·曼恩英语Johan van Manen的《三家藏文报纸》就包括了创刊号,1935年德国莱比锡大学约翰内斯·舒伯特英语Johannes Schubert (Philologe)已是订户。[8]:214-215[9]各国大报也曾提及《西藏镜报》,例如新加坡的最大报《海峡时报》(1936年10月15日),中国最大的英文报纸——上海北华捷报》(1939年12月)。[5]:86[8]:225-226虽然《西藏镜报》的发行量不大,但是《西藏镜报》向当时与外界隔绝的藏人报导了包括第二次世界大战印度独立等全球新闻,因此对藏人深具影响力。[9][38]:173[17]

在《西藏镜报》创办前,青藏高原地区的藏文出版社以寺院与贵族出版的宗教出版物为主,使用雕版印刷技术,也没有非宗教的出版社。西藏镜报出版社是青藏高原地区最早采用油印技术的藏文出版社,除了报纸也出版其他藏文印刷品。[27]:150印度独立前,西藏镜报出版社可能是印度最活跃的藏文出版社。[44]

西藏镜报出版社所在的铁皮屋2005年时门口还挂著“The Tibet Mirror Press”的标志。[45]

相关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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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吉·塔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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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镜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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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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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西藏镜报》经由辗转流传与社区集体阅读,读者人数远多于发行份数。[7]:297
  2. ^ 《西藏镜报》创刊后的计划是每月出版,一度尝试过每周出版,实际上是不定期出版,但是通常将它归类为报纸而非杂志。[5]:22-24
  3. ^ 曲吉扎巴后来编辑了《格西曲扎藏文辞典》。
  4. ^ 牦牛尾用于制造印度教耆那教与佛教仪式的法器、拂尘假发、圣诞老人的胡须。白牦牛尾的价钱比黑牦牛尾高。[41]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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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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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引用错误:没有为名为李江琳2011的参考文献提供内容
  2. ^ 引用错误:没有为名为李江琳2017的参考文献提供内容
  3. ^ 李江琳. 《1959:拉薩!──達賴喇嘛如何出走》. 联经出版事业. 2010年7月: 355页. ISBN 978-957-08-363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