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朝鮮語
原始朝鮮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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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韓語 | |
重建自 | 朝鮮語系 |
原始朝鮮語是運用比照法構擬的朝鮮語系共同祖語。朝鮮語系內部的親緣關係比較近,現代各變體的區別比較小,大部分可追溯至晚期中世朝鮮語(15世紀)。稀少的例外指向晚近的分化,可能只有統一新羅之後的幾個世紀。[1]:155[2]:2–3從中世朝鮮語運用內部比照法前推是可能的。[3]:27–28這可以用從古朝鮮語支離破碎的記錄進行的文獻學分析旁證。[4]:63, 159–160
音系
[編輯]輔音中有很多在後來的朝鮮語中經歷了二次音變:
- 現代朝鮮語的緊音來自複輔音,在晚期中世朝鮮語階段之後成為音位。[3]:28[4]:128
- 中古和現代送氣音同樣來自*k或*h的複輔音。[5]:11[3]:28–29古朝鮮語階段的送氣音是否是個單獨的區別特徵仍存爭議。[6]:431[4]:64–65這一過程始於*t和*c,接着發展至*p,最後到*k。[4]:65[6]:432
- 晚期中古朝鮮語有一系列濁擦音,/β/⟨ㅸ⟩、/z/⟨ㅿ⟩和/ɦ/⟨ㆁ⟩。它們只在特定環境下出現,一般認為來自/p/、/s/和/k/的弱化。[5]:12–32[3]:29[4]:64[6]:431這些擦音在絕大多數現代方言中都消失了,但在東南和東北一些方言(包括六鎮方言)中以/p/、/s/和/k/的形式保留。[7]:320–321有些/l/ ⟨ㄹ⟩來自/t/的弱化。[8]:20–21[3]:29這使得原始朝鮮語的音系非常簡單:
唇音 | 齒齦音 | 硬顎音 | 軟齶音 | |
---|---|---|---|---|
鼻音 | *m | *n | *ŋ | |
塞音 | *p | *t | *c | *k |
擦音 | *s | *h | ||
閃音 | *r | |||
近音 | *j |
輔音*r不出現在本土詞的詞首,這與「阿爾泰語系」有着形態上的一致。[9]:89 漢字「乙」和「屍」表音用法的分別支持古朝鮮語很可能有兩個流音,中世朝鮮語合流為l。[4]:66[10]:200–202 晚期中世朝鮮語有7個元音。[4]:156 基於中古蒙古語借詞和《雞林類事》中的音譯,李基文認為13至15世紀發生過朝鮮語元音轉移,鏈變影響了其中的5個元音。[4]:94–95威廉·拉波夫(William Labov)發現這一假設和他研究過的所有鏈變均不同,[11]:138–139這個鏈變的語言學證據同樣可疑。[12]:254–255[6]:429基於漢字語的分析導向更保守的系統:[3]:28
前元音 | 央元音 | 後元音 | |
---|---|---|---|
閉元音 | *i > [i] ⟨ㅣ⟩ | *ɨ > [ɨ] ⟨ㅡ⟩ | *u > [u] ⟨ㅜ⟩ |
中元音 | *e > [ə] ⟨ㅓ⟩ | *ə > [ʌ] ⟨ㆍ⟩ | *o > [o] ⟨ㅗ⟩ |
開元音 | *a > [a] ⟨ㅏ⟩ |
元音*ɨ > [ɨ]和*ə > [ʌ]在晚期中世朝鮮語中的分布相當有限,這說明非重音的*ɨ和*ə經歷了詞中音消失。它們在重音時、在*j前和*e合流。[3]:28有學者假定晚期中世朝鮮語[jə]⟨ㅕ⟩反映原始朝鮮語第八個元音,基於其高頻出現和舌根和諧。[6]:430[13]:18–19 晚期中世朝鮮語以3種記號表記每個音節可能的3種調類:低調(無標)、高調(一個點)和升調(兩個點)。[4]:163升調來自低調音節和高調音節的縮約,是後來產生的。[8]:35–40[4]:163–165有證據表明,第一個高調之後的聲調沒有區分作用,這樣中世朝鮮語就是高低重音語言,而不是聲調語言。[4]:167–168祖語中,重音可能在動詞中不具備區分性,名詞中才有,且最後一個音節須有重音。[8]:60
句法形態
[編輯]朝鮮語運用幾個名詞後置助詞表示格和其他語法關係。[3]:34現代主格後綴-i來自早期作格標記*-i。[3]:34[5]:45
現代朝鮮語中,動詞是不能以沒有詞形變化後綴出現的規範語素。作為對比,古朝鮮語動詞詞幹可以單獨使用,特別是複合動詞中,這時第一個動詞一般都是詞根。[14]:64–65[6]:434–435
詞彙
[編輯]古朝鮮語代詞以對應的漢語代詞的漢字書寫,所以它們的讀音只能從中世朝鮮語形式上推。[5]:62[4]:71已知的人稱代詞有*na「我」、*uri「我們」和*ne「你」。[5]:62[3]:33
原始朝鮮語[3]:33 | 晚期中世朝鮮語[4]:175 | 濟州語 | |
---|---|---|---|
1 | *hət(V)- / *hətan[5]:220 | hʌna、hana[15]:895 | |
2 | *tupɨr | tǔlh | tul[15]:270 |
3 | *se- / *seki[5]:181 | set、sit[15]:519 | |
4 | *ne / *neki[5]:181 | net、nwit[15]:176 | |
5 | *tasə | tasʌ́s | tasʌt、tasət[15]:217 |
6 | *jəsəs | jəsɨ́s | jəsət、jʌsɨt、jʌsʌt[15]:647 |
7 | *nilkup | nilkúp | ilkop[15]:720 |
8 | *jətərp | jətɨ́lp | jʌtʌp、jʌtap、jʌtʌl[15]:724 |
9 | *ahop | ahóp | ahop、aop[15]:584 |
10 | *jer | jə́lh | jəl[15]:657 |
類型學與地域特徵
[編輯]中世朝鮮語方言都有塞(擦)音的模式音、送氣和緊音3重對立,但原始朝鮮語則只有一個,這和原始日語和阿伊努語彝語,但和通古斯語、蒙古語和突厥語不同,它們普遍有濁音。[16]:7 朝鮮語還在只有1個流音上與日本語系、阿伊努語相似,它們的鄰接語言都傾向於區分/l/和/r/。[16]:7
大多數現代方言(除濟州語和幾種北部方言外)有重音的形式,中部方言以元音長度標記,在東北和東南方言中則演化為音高。[9]:60–62這個重音的位置由中世朝鮮語的第一個高調音節所在決定。[4]:165–167類似的音高重音系統在日本語系和阿伊努語中常見,但不見於通古斯語、蒙古語和突厥語。[16]:7
如東北亞許許多多其他語言一樣,朝鮮語是黏着語、有主賓動語序、詞序是中心詞後置,以及後置介詞(助詞)。[16]:6[9]:265–266
可能的外部關係
[編輯]東北亞是幾種內部親緣關係較近的語系的故地。[17]:289–290已經有將朝鮮語系和其他語系相關聯的嘗試,最著名的是「阿爾泰語系」(滿-通古斯語系、蒙古語系和突厥語系)和日本語系。[4]:14–15然而,所有嘗試均在構擬祖語上失敗。[9]:17–18更有野心的大語系假設將這些假設統合起來,如諾斯特拉語系和歐亞語系等,但支持者、支持的證據更少。[18]:243–266
阿爾泰語系假設通古斯語系、蒙古語系和突厥語系有親緣關係,在19世紀作為更大的被放棄的烏拉爾–阿爾泰語系假設的遺產被發掘出來。[18]:235朝鮮語系在1924年由蘭司鐵加入假設,接着是日本語系。[18]:235這些語言都有黏着語形態、主賓動語序和後置介詞。[16]:6–7[9]:263, 265–266同源詞、祖語的構擬相繼進行。[9]:18–25[4]:15–23考古學家金元龍於1970年代提出的影響廣泛的朝鮮民族史雙向遷徙模型中,將上述阿爾泰理論整合了進去,用以解釋史前朝鮮到北方移民風格的文化轉變。[19]:1–2[7]:5[20]:586–587新石器時代櫛文土器文化的出現被認為是一個古西伯利亞語言族群遷來的證據,銅器的到來則象徵着滿-通古斯語系移民,這由中國史書記載的濊貊證實。[21]:882[22]:313–314韓國文化歷史學家傾向於將現在的朝韓高度同質性上推,假設一支預先形成的朝鮮族從別處遷來半島,忽略了當地原住民和可能的互動。[23]:220–221, 223, 230[24]:97, 99這些遷徙均沒有證據,考古學家現在相信朝鮮半島和滿洲東部自新石器時代以來被連續占據。[20]:587[23]:230將濊貊推回這一時期的假設也被批評為過於激進、難以證實。[23]:226–229[24]:104–111雪上加霜的是,大多數比較語言學家已經不再支持阿爾泰語系,哪怕是將朝鮮語系排除在外的假設也同樣,認為原先發現的共同特徵是長期接觸的結果。[16]:6[12]:248共享的特徵在全世界都很普遍,語言類型學也已不再是判斷親緣關係的證據。[18]:236, 240雖然不同的語族間有不少同源詞,三者同時都有的很少。假設的音位對應也因為假設了太多音素而受到批評,比如4個在原始突厥語中合流為*y的音素。[18]:239相似地,朝鮮語的*r也被假設合流自4個原始阿爾泰語流音。[4]:20–21 無論如何,上述假設大都試圖將朝鮮語系和相鄰的突厥語系建立關係。[4]:23–24朝鮮語和突厥語的詳細比較由金東昭在1981年出版,但因為目的論的構擬而被批評,沒能辨別借詞、薄弱的語義聯繫使得建立聯繫的假設失敗。[25]:4–5這篇文章主要依賴於現代語言間的比較,如滿語,而不是與原始滿-通古斯語的比較。[12]:249許多最有說服力的同源詞只在滿語及其親緣語言中發現,這是語言親緣關係的結果。[13]:12
朝韓以外的語言學家對其與日語的可能聯繫更加關心,這首先由威廉·喬治·阿斯頓(William George Aston)在1879年提出。[4]:26–29兩種語言的祖語的音系很相像,都只有一套阻塞音、一個流音和6或7個元音。[3]:24, 26–28塞繆爾·馬丁(Samuel Martin)、約翰·惠特曼(John Whitman)和其他人假設了上百個有對音關係的同源詞。[26][9]:29–35 然而,朝鮮語系和日琉語系有過長期的交流,使得辨別本土詞和古代借詞相當困難。[2]:1–2古日本經由朝鮮發生了許多文化革新,可能也影響到了語言。[2]:6亞歷山大·沃文指出,上古日語包含一些和朝鮮語形式很像的詞,還能在琉球語和上代東國方言中發現同源詞。[5]:92–94他據此認為古音反映來自朝鮮語系的早期借詞,上古日語語素如果不在南部琉球語或上代東國方言中也出現,則不應被視為本土詞彙。這樣處理後,同源詞就僅剩約10個了。[5]:6, 237–240 大多數學者相信,日語在公元前700–300年經由朝鮮半島由稻作彌生文化移民帶到日本列島。[2]:3《三國史記》中的地名學證據和其他證據支持日琉語系在朝鮮半島中南部延續至公元後。[1]:154朝鮮語系和日琉語系有過很長的接觸,這可以解釋它們在語法和詞彙上的相似性。[5]:237–240[2]:6–7大多數共享的詞彙都與自然環境和農業有關。[27]:200[1]:156
其他
[編輯]荷馬·胡爾伯特(Homer Hulbert)在1905年提出了朝鮮語系和達羅毗荼語系的可能親緣關係,摩根·克利平格(Morgan Clippinger)在1984年對其進行了拓展,但影響很有限。[9]:27–29[4]:15也有試圖將朝鮮語系和南島語系建立聯繫的理論,但擁護者很少。[9]:25–27[21]:881–882
早期歷史
[編輯]所有現代方言都是統一新羅時期語言的後代。[9]:40[4]:4朝鮮半島早期的語言歷史證據非常稀少。不同的、甚至彼此衝突的種種假設基於考古學和民族學理論,和中國史書含混不清的早期記載。[9]:17韓國有種假定半島上所有古語言都是朝鮮語早期形式的傾向,但實際上,古代的語言多樣性更大。[4]:31
中國早期描述
[編輯]需要注意的是,研究公元頭幾個世紀的朝鮮-滿州史時,中國史書只提供同一時代朝鮮半島和滿洲東部居民的描述。[4]:31其中包含基於主觀印象的對民俗和語言的評論,且都基於二手材料,有時甚至互相衝突。[4]:36其後的朝鮮史書缺乏對語言的記錄。[4]:36
公元前108年,漢朝攻占了朝鮮半島北部並設立漢四郡,其中政治中心樂浪郡坐落於大同江盆地的中心,一直堅持到公元314年。[28]:17–19《三國志·烏丸鮮卑東夷傳》(3世紀晚期)和《後漢書·東夷列傳》(5世紀)有些平行的關於三韓旁邊的居民的記錄,似乎都是基於曹魏在244年擊敗高句麗後的一次調查。[29]:97–98[4]:34[28]:19–23 在北部和東部,扶餘、高句麗和東濊說同一種語言,沃沮語言稍有不同。[4]:34他們的語言和北部的挹婁不同。雖然沒有直接證據,對其民俗和位置的描述應該可以說明挹婁語屬於滿-通古斯語系。[4]:35
南部是三韓,即馬韓、弁韓和辰韓,據說和扶餘、高句麗有很大不同。[4]:35[a] 據說馬韓和辰韓的語言不通,但這兩種說法和弁韓和辰韓語言間的關係又有不同。《三國史記》將他們描述為相似的語言,而《後漢書》卻說它們不同。[4]:35–36馬韓以西一座大島(很可能是濟州島)上的州胡的語言和馬韓不同。[29]:105[28]:22
基於這文本,李基文將那時朝鮮半島上的語言分為扶餘語系和韓語支兩種。[4]:34–36他一開始假定朝鮮語系有兩支,這種看法為韓國學者繼承。[21]:882–883[12]:249–250[19]:2隨後他認為扶餘語系是朝鮮語系和日本語系之間的過渡。[4]:44亞歷山大·沃文和詹姆斯·馬紹爾·昂格爾(James Marshall Unger)認為韓語支其實屬於日本語系,在4世紀被朝鮮扶餘語取代。[30]:237–238[31]:87有些學者相信扶餘語系屬於滿-通古斯語系。[9]:39[32]:19其他人認為討論系屬分類問題所需的證據仍不夠充分。[33]:151
三國時代
[編輯]隨着4世紀早期中國政治力量在朝鮮半島的衰退,半島上開始出現中央集權政權。[28]:35樂浪縣在314年被高句麗占領。 在南方,百濟、伽倻和新羅取代了馬韓、弁韓和辰韓。[24]:234[28]:30–33[b] 來自這些國家的語言學證據很稀疏,且均以漢字轉寫,難以確定其音值。大多數材料來自新羅,其語言一般認為是所有現存朝鮮語的共祖。[7]:274–275仍不清楚新羅和其他國家的語言是什麼關係。這一問題在韓國被政治化,指出新羅語和其他國家語言不同點的學者會被民族主義者指責為分裂主義。[7]:276除有爭議的對地名的解釋外,高句麗語和百濟語的資料極其稀少。[6]:423
最主要的高句麗證據來自《三國史記·雜誌第六·地理四》。[4]:37這一章節介紹了被新羅占領的高句麗地區,給出了地名的發音和含義,這樣可以提取80到100個高句麗語詞彙。[4]:39雖然以漢字記錄的詞難以確定音值,其中有些詞還是展現出和滿-通古斯語系、朝鮮語和日本語系詞彙的相似性。[4]:37–44[34]認為這些詞反映了高句麗語的學者得出了眾多互相衝突的結論,有些認為它屬於朝鮮語系,有些認為它屬於日本語系,還有些認為是上面3種語系的混合。[1]:154[32]:27–28[4]:43–44 其他作者指出大多數地名都來自韓國中部,這是片5世紀高句麗從百濟和其他國家那裡攻占的地區,沒有一個來自大同江沿岸的高句麗故地。[4]:40–41他們認為這些地名反映的語言是那些國家的,而不是高句麗的。[4]:40[35]:23–26這可以解釋為什麼它們似乎屬於不同的語系。[12]:251–252一般認為這些詞表明日語的親緣語言可能曾在朝鮮半島南部有使用,但其使用者的身份仍不明。[1]:154 高句麗故土境內發現過少量碑文,最早的是414年立於集安的好太王碑。全部以文言文書寫,但有些不合漢語語法的地方,特別是主賓動語序的出現(朝鮮語系和其他東北亞語言的一般語序)、助詞「之」和「伊」的大量使用。[36]:117–119[14]:42亞歷山大·沃文認為高句麗語是朝鮮語系的祖語,因為《魏書》(6世紀)等中國史書中記錄的高句麗詞彙似乎有朝鮮語系詞源,就像女真語和滿語中的朝鮮語借詞一樣。[30]:224–226, 228–232 《梁書》(635認為百濟的語言和高句麗的相同。[4]:44朝鮮傳統歷史觀認為,百濟王國由進入馬韓的高句麗移民建立。[9]:38《日本書紀》編篡於8世紀早期,包括一些來自百濟的材料,共收錄了42個百濟詞彙。它們被轉寫為上古日語音節(C)V,使得轉寫的準確性大大降低。其中約有一半似是朝鮮語詞彙。[37]:424–427, 436–438基於這些詞彙和《周書》(636)中的記載,河野六郎認為百濟是雙語的,貴族說扶餘語,平民說朝鮮語。[36]:119[38]:84–85
現存後代
[編輯]朝鮮語各種方言一般都會被視作一種朝鮮語的方言,以互通度為標準看,可以拆成2或3種語言。[13]:13
朝鮮語/韓語
[編輯]朝鮮語方言形成一個方言連續體,從朝鮮半島最南端延伸至中國吉林省延邊朝鮮族自治州,連續體兩端的方言間無法互通。[13]:13常被分成5或6個方言區,延邊方言屬於東北的咸鏡道方言。[9]:57–59[42]:168方言區以顎化、中世朝鮮語重音、元音、濁擦音、詞中的/k/和詞首的/l/、/n/的異同和音變進行劃分。[9]:60–66[42]:169–172 朝鮮語大量而精確的記錄始於15世紀諺文的創製(晚期中世朝鮮語時期)。[9]:45在那之前,是用漢字以不同的方法來書寫朝鮮語,相比之下晦澀、難解得多。[4]:5–6早期中世朝鮮語(10至14世紀)的關鍵材料是《雞林類事》(1103–1104)和藥理學著作《鄉藥救急方》(13世紀中期)。[4]:79–81這一時期,朝鮮語吸收了大量漢語借詞,影響了語言的方方面面。[9]:44據估計,漢字語組成了60%的朝鮮語現代詞彙。[9]:87古朝鮮語(6至10世紀初)的記載更加零碎,主要材料是碑文和14首鄉歌,它們誕生於7到9世紀,被收錄在《三國遺事》(13世紀)中。[4]:51–59[c]
南北朝鮮的標準語都基於首爾的聲望方言,北朝鮮宣稱他們的標準是基於平壤。[7]:309–310兩個標準有些語音和詞彙上的不同。[42]:180–184北朝鮮標準語中剔除了許多借詞;南朝鮮標準語中則擴展了漢字語和以英語為首的外語借詞數量。[9]:82–83[42]:181–182儘管如此,因為它們共享首爾方言,北朝鮮標準語仍能輕易和南朝鮮標準語互通。[7]:309–310[42]:184
19世紀末到20世紀初,大饑荒和朝鮮日治時期接踵而至,很多朝鮮人從北朝鮮遷到滿洲東部和俄羅斯遠東地區濱海邊疆區南部。[43]:465[40]:233–234很多朝鮮勞工被強制安置在滿洲國。[43]:465[27]:42今日中國境內有約200萬朝鮮族,大部分分布在延邊朝鮮族自治州。[43]:465俄羅斯遠東地區的朝鮮人所用的方言被米哈伊爾·普齊洛(Mikhail Putsillo)等俄羅斯學者詳細記錄,於1874年出版過詞典。[40]:238–2411930年代這裡生活着約25萬朝鮮人,隨後斯大林將他們流放至蘇治中亞,主要在今日烏茲別克斯坦和哈薩克斯坦。[42]:179–180現在,仍有分散的朝鮮族小社區遍布中亞,說蘇聯朝鮮語。[40]:235庫頁島上的朝鮮人是1945年以前被日本人強制帶上島的後裔。[27]:43
大多數在日朝鮮人和韓國人都是日據時期移民的後裔。大多數日本朝鮮語學校都遵循朝鮮標準語。因受到日語影響,在日朝鮮語的元音系統和語法發生過簡化。[43]:466–468
濟州語
[編輯]濟州島的語言和標準朝鮮語不能互通,這說明它應被視作單獨的語言。[44]濟州語有後央展唇元音/ʌ/,在15世紀標準文本(以諺文⟨ㆍ⟩書寫)中也有,隨後在大陸口音中和其他元音合流。[42]:170, 178濟州語還有/jʌ/,15世紀的《訓民正音解例》標準語中沒有這個音,但在當時的方言中存在。[4]:159–160這說明濟州語來自15世紀以前的其他方言。[1]:155
六鎮方言
[編輯]六鎮方言分布在朝鮮最北端和中國相鄰區域,形成了一個獨立於周邊東北方言的方言島,有時會被視作獨立的語言。[40]:238[5]:4朝鮮世宗在1434年派金宗瑞及其部下進入該地區,將女真族從今日咸鏡北道的最北端驅逐後,在圖們江拐彎處建立了「六鎮」–慶興、慶源、穩城、鍾城、會寧和富寧–人口是來自朝鮮南部的移民。這使得六鎮方言和其他咸鏡道方言有明顯不同,語言風格上很古。[40]:236–238[45]:202六鎮方言沒有經歷其他大多數方言都發生了的顎化。[40]:236中亞約有10%的朝鮮語使用者說六鎮方言。[45]: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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