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至內容

英文维基 | 中文维基 | 日文维基 | 草榴社区

德薩斯革命

本頁使用了標題或全文手工轉換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德薩斯革命

聖哈辛托戰役
日期1835年10月2日-1836年4月21日
(6個月2周又5天)
德薩斯海軍與墨西哥海軍行動持續至1840年代
地點
結果

德薩斯勝利

領土變更 德薩斯事實上從墨西哥獨立(未獲墨西哥政府承認)
參戰方
德薩斯共和國 墨西哥共和國
指揮官與領導者
薩姆·侯斯頓
史蒂芬·F·柯士甸
愛德華·伯利森
安東尼奧·洛佩斯·德·桑塔·安納(被俘)
馬丁·佩費克托·德科斯
何塞·德烏雷亞
兵力
約2,000人 約6,500人
傷亡與損失
約860人 約2,500人

德薩斯革命(英語:Texas Revolution)亦稱德薩斯獨立戰爭(英語:Texas War of Independence),是1835年10月2日至1836年4月21日間在墨西哥和當時其屬地德薩斯之間爆發的一場戰爭。1835年墨西哥總統安東尼奧·洛佩斯·德聖安納廢除1824年憲法,採納了一份反聯邦制的憲法後,墨西哥政府與美國在墨西哥的移民之間的衝突不斷上升。很快在整個墨西哥爆發暴亂。1835年10月2日岡薩雷斯之戰爆發,標誌着德薩斯革命的開始。一開始德薩斯在戈利亞德聖安東尼奧獲得了一些勝利,但是數月後在同處被墨西哥軍隊擊敗。

這場戰爭以聖哈辛托戰役結束,在這場戰役中薩姆·侯斯頓將軍率領的德薩斯軍在18分鐘內擊敗了聖安納帶領的墨西哥軍。桑塔·安納在戰役後不久被俘。戰爭的結果是德薩斯共和國的成立。

背景

[編輯]

墨西哥獨立戰爭西班牙帝國喪失了其北美洲的殖民地,在原來的新西班牙副王區的大部分領土上成立了墨西哥[1]。1824年10月4日墨西哥採納了一份新憲法,該憲法規定墨西哥為一個由19個州和四個地區組成的聯邦共和國。原西班牙屬德薩斯省成為一個新建立的州,得科阿韋拉和德薩斯州[2],其首府為薩爾蒂約,這個新首府位於原來省會聖安東尼奧以南數百英里處[3]

戰後的墨西哥滿目瘡痍、百廢待興,國庫亦缺乏足夠資金維護專業軍隊,再加上當時的德薩斯地區人跡罕至[註 1],因此墨西哥大力支持引入移民拓荒者並容許其武裝,以實際控制領土並抵禦印第安人勢力。為此墨西哥政府放寬了當地的移民政策[5]。第一批被稱為「老三百」的移民於1822年到達,他們定居於被授予斯蒂芬·F·柯士甸的殖民地上。在二十四塊殖民地上,除了一塊為墨裔拓荒者佔人口多數以外,其餘殖民地均由美裔拓荒者所控制[6]

於墨裔移民人口被美裔遠遠壓過的情況下,1830年4月6日安納斯塔西奧·布斯塔曼特總統頒佈了多份措施來解決這個問題,其中最主要的是禁止美國移民繼續遷往德薩斯,但是美國移民依然可以遷往墨西哥其它地區。此外本來移民可以免十年的物業稅被廢除,從美國運來的貨物的進口稅提高。布斯塔曼特還下令德薩斯的移民必須遵守聯邦禁止奴隸制的規定,否則的話墨西哥要進行武力干涉[7]。但是這些措施沒有達到它們的目的。移民要麼逃避要麼根本不遵守這些法律。德薩斯於1834年估計約有三萬多說英語的美裔拓荒者[8],而墨裔拓荒者只有7800人[9]。1836年德薩斯約有5000名奴隸[10]

德薩斯人對墨西哥政府越來越不滿。許多駐紮在德薩斯軍營裏的士兵是罪犯,他們可以挑選進監獄還是到德薩斯去充軍。許多德薩斯人也對他們的首府的位置不滿。其首府周期性地在薩爾蒂約和蒙克洛瓦交替,但是兩者均在科阿韋拉南部。他們希望德薩斯成為一個獨立的州(但不是從墨西哥獨立出去),擁有自己的首府。

他們認為假如首府離得比較近的話他們可以幫助抵制腐敗和幫助其它方面的政府管理。一些美國和墨西哥公民習慣於他們在美國擁有,但是在墨西哥沒有的權利。比如墨西哥不保障宗教自由,而是要求殖民者改信羅馬天主教,此外墨西哥法律規定必須上繳天主教的十一稅。

當時歐洲需求大量棉花,因此許多移民想要提高棉花產量來獲得更高的盈利。但是墨西哥因為戰後國內糧食短缺,要求移民種植穀物和養牛,指命每個移民必須種和收什麼作物。

一個很可能是最直接的衝突是墨西哥在1829年廢除了奴隸制。德薩斯的很多奴隸主擔心如果墨西哥政府在這裏推行廢除奴隸制,會對他們帶來巨大的經濟利益的損害。

安東尼奧·洛佩斯·德·桑塔·安納

在墨西哥聯邦制中央集權制的支持者之間開始爆發衝突。德薩斯人繼續要求廢除1830年的法律。1833年4月移民召集大會討論建議改變移居、司法和其它政治政策。大會代表還支持把德薩斯分為一個獨立的州,他們選舉柯士甸把州憲法建議帶到墨西哥城去。墨西哥新總統安東尼奧·洛佩斯·德聖安納批准了大多數這些建議,但是拒絕德薩斯建州。柯士甸寫了一封信建議德薩斯人自行立州,因此被關入監獄[11]

進入德薩斯的美國移民數量繼續迅速增長。聖安納認為這是美國打算侵佔這塊地方的計劃。1834年由於墨西哥內政困難聖安納開始解散州立法機關,撤銷州民兵,放棄1824年憲法。他還下令逮捕一些不肯改種穀物的棉花種植園主,這些政策在德薩斯境內引發民怨。

戰備

[編輯]

1835年初墨西哥政府從聯邦制改為中央集權制。警惕的德薩斯人開始組織交流和安全委員會,一個位於聖費利佩的中央委員會協調它們的活動[12]。六月德薩斯人組織了一個小暴動反對徭役。這些行動促使聖安納向德薩斯派駐更多軍隊[13]。七月尼古拉斯·康德爾(Nicolas Condelle)上校帶領200人增援拉巴稀堡。一個月後多明戈·烏加特切阿上校帶一個隊兵到達貝克薩(Béxar[14]。聖安納怕還需要更強大的措施來鎮壓暴亂,因此他命令他的妹夫馬丁·佩費克托·德科斯將軍「對忘記自身兒女國家義務,不顧法律而推動想要自己生活方式的人採取強硬措施。」[14]

七月柯士甸被釋放,他沒有被起訴叛亂。八月他回到德薩斯。柯士甸覺得除了革命外別無出路。德薩斯人決定在十月協商暴動計劃,柯士甸支持這個計劃。

德薩斯的攻勢

[編輯]

但是協商還未能舉行聖安納就已經下令解除州民兵。駐紮在聖安東尼奧的多明戈·烏加特切阿上校下令德薩斯人交還墨西哥此前給他們駐紮在岡薩雷斯的炮。德薩斯人拒絕。烏加特切阿派一百名龍騎兵去取那門炮。墨西哥騎兵到達岡薩雷斯附近瓜達魯沛河畔時河裏正好在發大水。當時只有18名德薩斯人抵抗他們。墨西哥人因為洪水無法渡河因此在河邊立了一個營。德薩斯人把炮埋了呼叫志願者。雙方對峙了數天後德薩斯的增援到了。1835年10月2日德薩斯人發動攻擊。岡薩雷斯之戰以墨西哥軍撤回結束。德薩斯軍中只有一人在偵查時墜馬受傷。

科斯聽說德薩斯的勝利後立刻前往增援。10月5日他帶大量兵力出發。但是由於他無法找到適應的運輸大多數他的補給被留在拉巴稀堡[15]。10月6日德薩斯人不知道科斯的出發點向拉巴稀堡進軍。他們本來打算扣押科斯,假如可能的話偷盜據說科斯攜帶的五萬美元[16]。10月10日德薩斯人進攻拉巴稀堡,經過30分鐘的作戰後拉巴稀堡投降[17]。一名德薩斯人受傷。估計一至三名墨西哥士兵陣亡,三至七人受傷[15][18],估計20名士兵逃跑。他們向鄰近兵營告警。這些兵營的軍隊放棄了他們的兵營,一起聚集到聖帕特里西奧附近的利潘迪特蘭堡(Fort Lipantitlán[15]

德薩斯人沒收了十萬美元以上的食物、毯子、衣服和其它儲備[18]。在此後三個月中這些儲備被分散到德薩斯軍各團[15]。此後數日內德薩斯軍繼續在拉巴稀堡聚集[19]。柯士甸下令100人在菲利普·迪米特指揮下在當地駐守,其他人參加德薩斯軍追蹤科斯的軍隊[15]。迪米特委任後不幾天他就開始主張進攻利潘迪特蘭堡[20]。他相信佔領該堡壘可以「保護前線,提供一個重要的防禦位置,在中央派中製造不穩定,鼓勵墨西哥聯邦派。」[20]堡壘中的墨西哥士兵恐嚇聖帕特里西奧的移民,使得他們不敢公開支持反對聖安納的聯邦派[21]

10月31日迪米特派遣一批人去攻佔利潘迪特蘭堡[22]。他們於11月3日傍晚到達那裏,沒有放一槍一彈就佔領了那座人少的堡壘[23]。第二天德薩斯人拆除該堡壘[24]。就在他們打算回拉巴稀堡時外出巡邏的墨西哥軍回來了[25]利潘迪特蘭戰役持續了30分鐘,墨西哥軍撤退[26]。他們撤退後只有在貝克薩的科斯一支墨西哥軍還留在德薩斯[27][28]。德薩斯人控制墨西哥灣海岸,因此所有與墨西哥內地的聯絡必須通過內陸進行。由於當時的交通不便,科斯無法快速要求及獲得增援或補給[27]

圍攻貝克薩

[編輯]

迪米特指揮德薩斯在墨西哥灣海岸的力量,而柯士甸則組織把聚集在岡薩雷斯的人變成一支統一的軍隊。10月13日柯士甸帶領新成立的德薩斯軍開向貝克薩去對抗科斯的軍隊[29]。一個星期後他們來到薩拉多河開始貝克薩圍攻戰[30]。德薩斯軍逐漸把他們的營地移向貝克薩。10月27日他們在聖弗朗西斯科傳教站立營[31]。當天下午柯士甸命令詹姆斯·鮑伊詹姆斯·范寧帶一組人去尋找一個更近的營地。他們確認康塞普希昂傳教站(Mission Concepcion)比較好防禦。雖然柯士甸命令他們找到地方後立刻返回,他們只派了一個傳遞告訴柯士甸修道院的地點。第二天柯士甸大怒,發佈命令假如再有軍官不服從命令的話他們將受軍事法庭處置[32]

科斯知道德薩斯軍暫時被分開,因此派烏加特切阿帶人去進攻鮑伊和范寧的人[33]康塞普希昂戰役被歷史學家埃德蒙森稱為是「德薩斯革命中第一場大規模戰役」[34],同時也是科斯最後一次對德薩斯軍發動主動進攻[35]。歷史學家阿爾文·巴爾認為這場戰役「顯示了……墨西哥人的膽量和好的防禦位置的價值」[36],斯蒂芬·哈丁則認為「康塞普希昂戰役中輕而易舉的勝利加固了德薩斯人對他們的長槍的依靠和對他們的敵人的估價。」[37]

德薩斯志願者只有很少或者完全沒有職業士兵的經驗。11月初許多人開始想家了。隨着氣候變冷,糧食分配變少,許多士兵病了,有些人開始離開,大多數沒有允許[38]。但是11月18日一群被稱為「紐奧良灰服」(New Orleans Greys)的美國志願者加入德薩斯軍[39][40]。與大多數德薩斯志願者不同的是這群人看上去像兵,他們穿軍裝,攜有裝備良好的槍,足夠的子彈和一定的紀律[40]。他們和一些其他新到的德薩斯隊伍想要與墨西哥軍作戰[41]。但是老的德薩斯志願者則對包圍喪失了信心[42]。柯士甸辭去他的指揮官職,去美國當使者。德薩斯人選舉愛德華·伯利森為指揮官[43]

11月26日伯利森獲得消息說一支墨西哥運輸馱馬和馱驢隊以及約50至100名墨西哥士兵離貝克薩只有五英里了[44][45]。當時德薩斯人內部意見不齊,幾乎發生叛亂。因此伯利森派鮑伊和威廉·傑克帶騎兵和步兵去攔截該增援[45][46]。在此後爆發的小戰鬥中墨西哥人被迫丟下他們的馱包撤回聖安東尼奧。使得德薩斯人失望的是包裏只有馬的飼料,因此這次戰鬥也被稱為「飼草戰鬥」[47]

雖然這場戰鬥短暫地提高了德薩斯軍的士氣,但是天氣繼續變冷後其士氣又開始下降,士兵們開始不厭煩。伯利森建議放棄圍困,撤回戈利亞德,等到春天再來。他的顧問們意見不齊,就在這時本傑明·米拉姆上校站起來叫道:「誰想跟老本·米拉姆進聖安東尼奧?」數百士兵,包括紐奧良灰服決定於12月5日進攻。米拉姆和弗蘭克·W·約翰遜上校帶兩支人進入城市,在此後數日中他們進行街巷戰,不斷逼近墨西哥軍守衛的中心廣場。12月7日米拉姆被狙擊手射死。

12月9日科斯和他的大部分人退守到貝克薩外圍的阿拉莫。科斯計劃反攻,但是騎兵軍官怕自己會被德薩斯人包圍,因此不肯執行這個任務[48]。可能四個隊中的175名騎兵離開傳教站向南走[49]。桑切斯·納瓦羅認為這支軍隊不是叛逃,而是沒有明白他們的命令,他們一直撤到格蘭德河[49]。第二天早上科斯把納瓦羅叫到阿拉莫命令他「去拯救這些勇敢的人。……對付敵人,獲得最好的結果」[50]。12月11日德薩斯軍官接收科斯的投降[51]

根據投降條件規定科斯和他手下人必須離開德薩斯,並且不再反對1824年憲法[52]。科斯走後在德薩斯就沒有正規的墨西哥軍隊了[53]。許多德薩斯人認為戰爭結束了。伯利森說該戰役「結束了我們現在的戰爭」[54]。他於12月15日辭職回家。約翰遜接受剩下的約400人的指揮。此後不久更多的德薩斯志願者和來自美國的支援者到達。他們還帶來了更重的炮[52][55]。根據巴爾的人為美國志願者的大量到來「產生了墨西哥的看法,即德薩斯的反抗是受外來影響」[56]

墨西哥軍投降幾個星期後約翰遜和詹姆斯·格蘭特召集了約300名德薩斯人準備入侵墨西哥。他們留下詹姆斯·C·尼爾上校帶領剩下的約100人駐守阿拉莫[55]。雖然這只是許多把戰爭帶到墨西哥去的計劃之一,但是最後它沒有實現。1835年11月6日何塞·安東尼奧·梅希亞帶領的坦皮科遠征隊打算佔領由中央派佔領的新奧爾良,但是沒有成功。這些互不相關的行動消耗了德薩斯的人員和補給。

臨時政府

[編輯]

在岡薩雷斯月前計劃的商討終於開始了,終於有足夠多的殖民地派來的代表來使得大會可以表決。經過激烈爭論,他們最後建立了一個不從墨西哥獨立,但是反對中央派的臨時政府。他們選舉亨利·史密斯為總督,薩姆·侯斯頓為德薩斯正規軍的指揮官。當時德薩斯還沒有正規軍。柯士甸的軍隊全部是志願者,因此侯斯頓必須建立一支軍隊。德薩斯沒有錢,但是有地,因此他們選擇給地作為參軍的刺激。加入正規軍的人可以獲得更多的地。臨時政府委任僱傭軍,建立了一個郵遞系統。一個商人被派遣到美國去借十萬美元貸款。他們還訂購了數百軍事書籍。

聖安納的攻勢

[編輯]

行動軍

[編輯]

早在10月27日聖安納就開始做準備去平息德薩斯的叛亂。他把總統的任務交給代理,親自帶領一支被他稱為德薩斯行動軍的軍隊,目的在於解圍科斯和平息德薩斯的叛亂。他和他的士兵認為他們會馬到成功。墨西哥戰爭部長何塞·馬里亞·托內爾寫道:「墨西哥士兵比肯塔基山民和密蘇里獵手的優勢是眾所周知的。有20年作戰經驗的老兵不會被抑制沒有戰爭經驗的、沒有紀律和以不服從命令著稱的軍隊戰敗。」[57] 參加行動軍的軍隊普遍人員不足,許多是新兵[58]。大多數是徵兵來的或者是同意參軍來免除待監獄的[59]。墨西哥軍官知道他們使用的火槍的射程沒有德薩斯人的遠,但是聖安納堅信他的高明計劃無疑會導致輕而易舉的勝利[60]。作為他的戰爭準備他對加入德薩斯軍的美國人做警告。在他的指揮下墨西哥議會發佈了下列決議:

在共和國海岸登陸的或者從陸上入侵的武裝的、企圖攻擊我們國家的外國人將被看作海盜處理。他們不是對共和國宣戰國家的公民,操不被認準的旗幟。


不論通過海路還是陸路向叛軍佔領地區運輸武器、彈藥或者其它叛軍物資的外國人被當作海盜處理。[61]

當時被捕的海盜被立即處決。因此該決議給墨西哥軍隊在戰爭時期對德薩斯人格殺勿論的權力[61]。聖安納還給美國總統安德魯·積遜寫了一封非常強硬的信,警告他任何對墨西哥政府作戰的美國公民將按海盜處置[62]。這封信的普及不廣,因此很可能大多數加入德薩斯軍的美國人不知道墨西哥人不拿戰犯[63]

1835年12月6,019名士兵聚集在聖路易斯波托西州準備進入德薩斯[64]。桑塔·安納的一些軍官建議沿海岸進發,這樣他們可以從海路獲得補給。但是桑塔·安納決定沿陸路去貝克薩,德薩斯的政治中心和科斯戰敗的地方。桑塔·安納想要在他的妹夫投降後重建他的家族的聲譽[64]。這樣的長征還能訓練新兵[65]。12月末他們開始向北進發[64]

他們的進度很慢。他們沒有足夠的驢子來運補給,趕驢子的人都是平民,當他們的錢付得晚了他們中許多就走了。許多跟着軍隊的婦女和兒童進一步地消耗補給。士兵的分配很快就減少了[65]。他們到達薩爾蒂約後休息了兩個星期,因為桑塔·安納病了,需要恢復。軍官利用這個機會來訓練士兵。許多新兵不知道怎樣使用他們的長槍的瞄準器。由於其反衝力很大,許多士兵不肯用肩膀頂着放槍[66]。1月26日他們繼續前進[67]。2月12日他們跨過了格蘭德河[68]

當年德薩斯的嚴寒天氣創下了歷史紀錄。2月13日甚至下了38至41厘米的雪。大多數新兵來自熱帶的尤卡坦州,一些甚至被凍死,其他人也被削弱。一些落伍的士兵被科曼奇人襲擊殺死[69]。儘管如此他們繼續向貝克薩逼近。與此同時在德薩斯南部的移民向北逃。墨西哥人劫掠,偶爾也燒毀了留下來的空房子[70]

戈利亞德行動

[編輯]

何塞·德烏雷亞將軍從馬塔莫羅斯出發沿海岸北上,他的軍隊的目的在於防止外國的海上支援以及為墨西哥海軍提供運送補給的機會。在聖帕特里西奧戰役中他奇襲了弗蘭克·約翰遜上校。1836年3月2日在阿瓜杜爾塞戰役中德烏雷亞擊敗了一支小的德薩斯軍。然後他繼續向戈利亞德進發。詹姆斯·范寧駐紮在戈利亞德的軍隊是阿拉莫外唯一的德薩斯軍。

范寧沒有及時撤退,他的部眾約300人被墨西哥人趕上,撤到開曠草原上的一個低地上。他們擊退了三次墨西哥人的進攻,造成巨大損失。但是在夜裏德烏雷亞的軍隊把德薩斯人包圍起來,推上大炮和增援。3月20日范寧投降,約342名德薩斯人被俘。3月27日棕枝主日桑塔·安納親自下令把他們全部處決。這個事件被稱為戈利亞德大屠殺

哈爾伯特·戴文波特認為「戈利亞得大屠殺的影響非常關鍵。在此之前桑塔·安納的聲譽是他是一個很狡猾和很能幹的人,但是不是一個殘酷的人……與阿拉莫事件放在一起這兩件事使得桑塔·安納和所有墨西哥人都獲得了一個殘酷的聲譽。它激發了德薩斯、美國、甚至英國和法國人民的憤怒,因此對德薩斯革命的成功起了非常重要的推動作用。」[71]

阿拉莫

[編輯]
阿拉莫戰役紀念幣

2月23日墨西哥軍到達聖安東尼奧。德薩斯軍完全沒有意料到墨西哥軍的到達,倉促從市內組織阿拉莫的補給[72]。傍晚貝殼薩聚集了約1500名墨西哥軍,他們很快樹起一面表示「不饒命」的紅旗[73][74]。此後13天裏墨西哥軍圍攻阿拉莫。雖然雙方有一些小戰鬥,但是沒有大的衝突[75][76]。3月6日晨墨西哥軍開始了阿拉莫戰役[77]。幾乎所有抵禦者,估計182至257人陣亡,其中包括詹姆斯·博伊等和阿拉莫的指揮官威廉·B·特拉維斯[註 2][79]。大多數阿拉莫歷史學家同意墨西哥方面的死傷人數在400至600之間[80][81][82]。這相當於最後衝鋒的墨西哥士兵的三分之一。托迪虛稱之為「相對於任何標誌巨大的損失」[80]

次後桑塔·安納把他的軍隊分成縱橫德薩斯的五支游擊隊,其任務在於強迫現在由薩姆·侯斯頓將軍領導的德薩斯軍進行決戰。

兩軍相對

[編輯]
1835至1846年的墨西哥地圖

德薩斯撤退

[編輯]

侯斯頓立刻明白他的小軍隊還不能在開曠的戰場上對付桑塔·安納。尤其是有作戰經驗的墨西哥騎兵是德薩斯人不容易擊敗的。侯斯頓知道他唯一的可能性在於聚集他的軍隊,在他選擇的戰場上決戰。因此他下令向美國邊境撤退。許多難民也同時在朝這個方向逃。有人懷疑侯斯頓打算把他的德薩斯軍撤到路易斯安那(美國國境),這樣入侵的墨西哥人將不但面臨德薩斯軍,而且面臨從紐奧良來的美軍。侯斯頓是當時美國總統安德魯·積遜的朋友,兩人有可能在這個關鍵時刻有信件往來,而與此同時柯士甸當時正好在紐奧良,因此這個猜疑有一定的根據。在他們的撤軍過程中德薩斯軍施行焦土政策來防止墨西哥軍獲得他們需要的食物。很快雨水使得道路不通,天氣的寒冷使得雙方都蒙受損失。

桑塔·安納的軍隊緊緊追趕着侯斯頓。侯斯頓無法堅守岡薩雷斯,因此將它付之一炬。柯士甸建立的殖民地聖塔非利浦也遭到同樣的下場。侯斯頓的人開始喪失信心,許多人開始對他不滿。只有漲水的河流使得桑塔·安納不得不停下來,這給侯斯頓帶來休息和訓練他的軍隊的機會。

聖哈辛托戰役

[編輯]

桑塔·安納決定把他的軍隊分為五支游擊隊後事件變化迅速。他的軍隊迅速逼近臨時政府成員逃往的加爾維斯敦。桑塔·安納打算追捕革命領導人來使得戰爭結束,因為此時這場戰爭已經比他預計的要長、且花費也要大了。他感覺到他必須儘快回墨西哥城。侯斯頓得知了桑塔·安納出其不意的行動。桑塔·安納的支隊約有700人,他們向哈里斯堡之東進發。侯斯頓約有900人。對侯斯頓這個時候的想法有許多猜測,因為在這段時間裏他沒有召集會議。

4月20日兩軍在聖哈辛托河相遇。兩軍之間是一塊長着很高的草的坡地,德薩斯人用這些草作為掩護。桑塔·安納很高興終於碰到了德薩斯軍,他決定首先等待科斯將軍帶領的增援。當天兩軍之間爆發了一些主要是騎兵之間的小戰鬥,此外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戰鬥。

很快,科斯帶領540人抵達了戰場,這樣一來桑塔·安納的軍隊達到了1200多人。他的抵達要比預料中快,也使得德薩斯人非常不高興。侯斯頓手下的人對侯斯頓的猶豫不決而喪失了機會非常生氣,他們要求進攻。大約在4月21日下午3:30,德薩斯人焚毀了墨西哥軍隊撤退可以使用的溫斯橋後開始出其不意地衝鋒。就在一個小時以前,桑塔·安納覺得德薩斯人不會攻擊他的優勢兵力,下令他的人休息;此外此前的追擊也使得他的人精疲力盡。他的人被衝入墨西哥營地的德薩斯人擊潰。這場僅持續了18分鐘的戰鬥很快變成了一場大屠殺。

民歌和傳說中報道說在戰役過程中桑塔·安納在和一名漂亮的混血契約僕人做愛,因此沒有注意到戰鬥的爆發。

桑塔·安納全軍覆沒,不是被殺就是被擒,而德薩斯軍僅有九人陣亡及重傷,另有三十人輕傷。這場決定性的戰役導致了德薩斯從墨西哥獨立。

桑塔·安納無法通過被毀的溫斯橋逃跑因此被俘並被帶到腳髁受傷的侯斯頓面前。他同意結束戰鬥。其它墨西哥軍隊也撤出了德薩斯,只有德烏雷亞對此抗議。他認為只是桑塔·安納被擊敗了,而不是整個行動軍被擊敗了,但是他的抗議沒有被採納。

後果

[編輯]

5月14日在被俘中桑塔·安納被迫簽署了韋拉斯科條約,承認德薩斯為獨立國家,同時保障了桑塔·安納的生命。本來打算把他送回墨西哥來平息兩國之間的關係,但是由於許多人要求處死他,因此他的啟程被遲延。桑塔·安納自稱是唯一可以帶來和平的人。德薩斯政府把他送往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去會晤積遜總統,保障新共和國的獨立性;但是桑塔·安納本人並不知道的是,墨西哥政府已經廢黜了他的總統職務,因此他已經沒有代表墨西哥的權利了。

1838年在糕點戰爭中桑塔·安納復出,成為一名英雄。他被重選為總統。此後不久他派兵進入德薩斯,短期佔據聖安東尼奧。兩國之間此後經常爆發小規模衝突。一直到1846年美墨戰爭德薩斯和墨西哥之間的戰爭從來沒有真正結束過。西班牙從未派兵挑戰德薩斯的獨立。

薩姆·侯斯頓在聖哈辛托的勝利為他帶來了德薩斯共和國總統的職位,他後來成為參議員和德薩斯州州長。斯蒂芬·F·柯士甸於1836年參加德薩斯共和國總統選舉敗北後被任命為國務卿,但是此後不久就逝世了。侯斯頓稱柯士甸為「德薩斯之父」。在南北戰爭中侯斯頓努力避免德薩斯從美利堅合眾國分裂,並拒絕向美利堅聯盟國效忠,因此被許多德薩斯人罵為「共和國叛徒」。

註釋

[編輯]
  1. ^ 1820年代德薩斯只有約3500名居民,其中大部分集中在戈利亞德和聖安東尼奧。[4]
  2. ^ Brigido Guerrero說服墨西哥軍他是被德薩斯人關押在阿拉莫的。威廉·B·特拉維斯奴隸喬被赦免因為他是奴隸。一些歷史學家認為Henry Warnell得以逃脫,但是他也可能作為通信員在此前就離開阿拉莫了。他在數月後死於他在逃脫時負的傷。[78]

參考文獻

[編輯]

引用

[編輯]
  1. ^ Manchaca(2001年),161頁
  2. ^ Manchaca(2001年),162頁
  3. ^ Edmondson(2000年),72頁
  4. ^ Edmondson(2000年),75頁
  5. ^ Manchaca(2001年)164頁
  6. ^ Manchaca(2001年)198至199頁
  7. ^ Manchaca(2001年),200頁
  8. ^ Manchaca(2001年),201頁
  9. ^ Manchaca(2001年)172頁
  10. ^ Barr (1996), p. 17.
  11. ^ Lack(1992年),7頁
  12. ^ Huson(1974年),4頁
  13. ^ Roell(1994年),36頁
  14. ^ 14.0 14.1 Huson(1974年),5頁
  15. ^ 15.0 15.1 15.2 15.3 15.4 Roell, Craig H., Goliad Campaign of 1835, 德州手冊, [2008年7月14日],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0年8月13日) 
  16. ^ Hardin(1994年),14頁
  17. ^ Hardin(1994年)16和17頁
  18. ^ 18.0 18.1 Scott(2000年),20頁
  19. ^ Huson(1974年),17頁
  20. ^ 20.0 20.1 Hardin(1994年),41頁
  21. ^ Roell(1994年),42頁
  22. ^ Hardin(1994年),42頁
  23. ^ Hardin(1994年),44頁
  24. ^ Groneman(1998年),36頁
  25. ^ Huson(1974年),102頁
  26. ^ Hardin(1994年),46頁
  27. ^ 27.0 27.1 Groneman(1998年),37頁
  28. ^ Hardin(1994年),53頁
  29. ^ Barr (1990年),6頁
  30. ^ Barr(1990年),15頁
  31. ^ Barr(1990年),19頁
  32. ^ Barr(1990年),22頁
  33. ^ Barr(1990年),23頁
  34. ^ Edmondson(2000年),224頁
  35. ^ Barr(1990年),27頁
  36. ^ Barr(1990年),60頁
  37. ^ Hardin(1994年),35頁
  38. ^ Barr(1990年),29頁
  39. ^ Barr(1990年),35頁
  40. ^ 40.0 40.1 Hardin(1994年),60頁
  41. ^ Barr(1990年),38頁
  42. ^ Hardin(1994年),61頁
  43. ^ Hardin(1994年),62頁
  44. ^ Barr(1990年),39頁
  45. ^ 45.0 45.1 Hardin(1994年),64頁
  46. ^ Edmondson(2000年),237頁
  47. ^ Edmondson(2000年),238頁
  48. ^ Barr(1990年),55頁
  49. ^ 49.0 49.1 Todish等(1998年),26頁
  50. ^ Barr(1990年),56頁
  51. ^ Barr(1990年),57頁
  52. ^ 52.0 52.1 Barr(1990年),58頁
  53. ^ Barr(1990年),64頁
  54. ^ Hardin(1994年),91頁
  55. ^ 55.0 55.1 Todish等(1998年),29頁
  56. ^ Barr(1990年),63頁
  57. ^ Hardin(1994年),98頁
  58. ^ Hardin(1994年),99頁
  59. ^ Todish等,(1998年),20頁
  60. ^ Scott(2000年),73頁
  61. ^ 61.0 61.1 Scott(2000年),71頁
  62. ^ Scott(2000年),74頁
  63. ^ Scott(2000年),75頁
  64. ^ 64.0 64.1 64.2 Hardin(1994年),102頁
  65. ^ 65.0 65.1 Hardin(1994年),103頁
  66. ^ Lord(1961年),67頁
  67. ^ Lord(1961年),68頁
  68. ^ Lord(1961年),73頁
  69. ^ Hardin(1994年),105頁
  70. ^ Scott(2000年),77頁
  71. ^ Harbert Davenport,"Men of Goliad"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第43卷,第1號,Southwestern Historical Quarterly Online (2006年6月31日)
  72. ^ Edmondson(2000年),299至301頁
  73. ^ Nofi(1992年),78頁
  74. ^ Todish等(1998年), 40頁
  75. ^ Todish等(1998年)42至43頁
  76. ^ Edmondson(2000年),325頁
  77. ^ Hardin(1994年),138頁
  78. ^ Edmondson(2000年),372、407頁
  79. ^ Nofi (1992年),133頁
  80. ^ 80.0 80.1 Todish等(1998年),55頁
  81. ^ Hardin(1961年),155頁
  82. ^ Nofi(1992年),136頁

來源

[編輯]
  • Barr, Alwyn, Black Texans: A history of African Americans in Texas, 1528–1995 第二版, 諾曼 (奧克拉荷馬州): 奧克拉荷馬大學出版社, 1996年, ISBN 080612878X 
  • Barr, Alwyn, Texans in Revolt: the Battle for San Antonio, 1835, 柯士甸: 德薩斯大學出版社, 1990年, ISBN 0292770421, OCLC 20354408 
  • Davis, William C., Lone Star Rising: The Revolutionary Birth of the Texas Republic, Free Press (2004) ISBN 0-684-86510-6
  • Edmondson, J.R., The Alamo Story-From History to Current Conflicts, 普萊諾: 德薩斯共和國出版社, 2000年, ISBN 1-55622-678-0 
  • Groneman, Bill, Battlefields of Texas, 普萊諾: 德薩斯共和國出版社, 1998年, ISBN 9781556225710 
  • Hardin, Stephen L., Texian Iliad – A Military History of the Texas Revolution, 柯士甸: 德薩斯大學出版社, 1994年, ISBN 0292730861, OCLC 29704011 
  • Huson, Hobart, Captain Phillip Dimmitt's Commandancy of Goliad, 1835–1836: An Episode of the Mexican Federalist War in Texas, Usually Referred to as the Texian Revolution, 柯士甸: Von Boeckmann-Jones Co., 1974年 
  • Lack, Paul D., The Texas Revolutionary Experience: A Political and SOcial History 1835–1836, 科利奇站: 德州農工大學出版社, 1992年, ISBN 0-89096-497-1 
  • Lord, Walter,A Time to Stand,林肯,內布拉斯加大學出版社(1961年) ISBN 0-8032-7902-7
  • Manchaca, Martha, Recovering History, Constructing Race: The Indian, Black, and White Roots of Mexican Americans, The Joe R. and Teresa Lozano Long Series in Latin American and Latino Art and Culture, 柯士甸: 德薩斯大學出版社, 2001年, ISBN 0292752539 
  • Nofi, Albert A., The Alamo and The Texas War for Independence, Da Capo Press (1992) ISBN 0-306-81040-9
  • Scott, Robert, After the Alamo, 普萊諾: 德薩斯共和國出版社, 2000年, ISBN 9780585227887 
  • Todish, Timothy J.; Todish, Terry; Spring, Ted, Alamo Sourcebook, 1836: A Comprehensive Guide to the Battle of the Alamo and the Texas Revolution, 柯士甸: Eakin Press, 1998年, ISBN 97815716815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