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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丽切·德拉·罗维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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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丽切·德拉·罗维雷
布拉恰诺领主夫人
拉斐尔·圣齐奥画作博尔塞纳弥撒英语The Mass at Bolsena(局部)中著黑衣黑发女子被墨菲教授考证为费丽切
布拉恰诺领主夫人
在位1506年-1536年
出生约1483年
教宗国罗马
逝世1536年9月27日(1536岁—09—27)(52—53岁)
教宗国罗马
贵族德拉·罗维雷家族
配偶第一任
不知其名
第二任
吉安·焦尔达诺·奥尔西尼
子嗣
茱莉亚(1507年生)
朱利奥(1508年出生及死亡)
弗朗切斯科(1512年生)
吉罗拉莫(1513年生)
克拉丽切(1514年生)
父亲儒略二世
母亲卢克雷齐亚·诺尔马尼

费丽切·德拉·罗维雷意大利语Felice della Rovere,约1483年-1536年9月27日),又称费丽切夫人(Madonna Felice),约出生于1483年的罗马,她是教宗西斯都四世的侄子朱利亚诺·德拉·罗维雷枢机(即后来的儒略二世)与卢克雷齐亚·诺尔马尼(Lucrezia Normanni)的私生女,也是文艺复兴全盛期最有权势的女性之一。

费丽切从小便受到良好的教育,并借着自身的身份,很快地融入贵族圈,也因为受过良好教育及对人文主义有着浓厚的兴趣,她也与一些学者、诗人交好。借由他父亲所安排的包办婚姻,她嫁给了强大的贵族奥尔西尼家族布拉恰诺领主、雇佣军吉安·焦尔达诺·奥尔西尼(Gian Giordano Orsini),并透过这桩婚姻所带来的财富,对罗马教廷内外有着很大的影响力。其中最为人所知的事迹是她曾代表儒略二世前去与法国王后缔结一项和平协议,并在她的丈夫于1517年死后以领主夫人的身份打理领地事务十余年。她还利用她父亲给予的一笔资金买下位于帕洛(Palo,位于今拉迪斯波利[1] )的城堡并开始参与粮食贸易。

费丽切对其他文艺复兴时期的著名人物也有着一定的影响力,如凯瑟琳·德·美第奇,我们可以从她们往返的书信中看出。[2]

早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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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萨沃纳德拉·罗维雷宫 (萨沃纳)意大利语Palazzo Della Rovere (Savona),费丽切曾在此住过一段时间

费丽切精确的出生日期已无法考证,但普遍认为她于1483年左右生于罗马[3]。费丽切的母亲卢克雷齐亚·诺尔马尼出生于罗马特拉斯提弗列,诺尔马尼家族可追溯至11世纪,是罗马最为古老的家族之一[4]。费丽切的父亲朱利亚诺·德拉·罗维雷出生于利古里亚的海边小镇[5],在被他的伯父教宗西斯都四世任命为阿维尼翁大主教之前他是方济各会的一员[6]。朱利亚诺在拜访特拉斯提弗列时遇见了卢克雷齐亚,他们发展出一段相当短暂的关系[7],不久后卢克雷齐亚便怀了费丽切。

卢克雷齐亚之后嫁给了贝尔纳尔迪诺·德·库皮斯(Bernardino de Cupis),贝尔纳尔迪诺为儒略二世的表哥,吉罗拉莫·巴索·德拉·罗维雷英语Girolamo Basso della Rovere枢机工作[8],也因此获得了不少的收入足以使卢克雷齐亚、费丽切及他的两个同母异父弟妹乔凡尼·多梅尼科·德·库皮斯英语Giovanni Domenico de Cupis(后成为一位枢机)及弗朗切丝卡(Francesca)过着舒适的生活。[9]

费丽切早年与母亲及弟妹住在继父位于纳沃纳广场的宅邸德·库皮斯宫(Palazzo de Cupis,现在称为Palazzo Tuccimei)中,但在他的父亲朱利亚诺枢机于1494年试图推翻波吉亚家族亚历山大六世失败后,为了不使费丽切成为波吉亚家族威胁的目标,将她带至萨沃纳德拉·罗维雷宫 (萨沃纳)意大利语Palazzo Della Rovere (Savona)保护她的安全。[10]

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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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丽切早年生活的纳沃纳广场是罗马热闹的社会中心,这意味着这里充斥着重要的商人、律师及教廷的秘书们,这些人也常常前去她家拜访[11]。随着年纪的增长,费丽切开始对人文主义有着浓厚的兴趣,并认识了一些前去拜访梵谛冈的学者及诗人,其中一名意大利哲学家及诗人乔凡尼·菲洛特奥·阿基里尼英语Giovanni Filoteo Achillini在他的诗Viridario中称费丽切是一个可敬且值得赞扬的人[12]。她也和人文主义学者希皮欧内·卡尔特洛马丘(Scipione Carteromacho)熟识,因为希皮欧内与一位当时著名的出版商关系密切,费丽切获得了许多意大利文及拉丁文的书籍。[12]

费丽切非常喜爱阅读,这从她庞大的藏书即可证明,她通过与来访的意大利及外地学者的关系,收集了一些古代手稿及一些不知作者的书籍,即使大部分可能没有什么经济价值[13]。据推测,费丽切利用自己对教育及人文主义浓厚的兴趣,获得认可进入富有及强大的美第奇家族贡扎加家族的宫廷社交圈。[14]

第一段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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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丽切在14或15岁时被她父亲安排与一位不知名男士的婚姻,这名男子可能来自萨沃纳热那亚并且与地方的政治有着强大的联系能使朱利亚诺枢机获得益处[15]。关于这个短暂的婚姻没有留下太多的资料,我们只知道男方出于未知的原因死于1504年,而这让费丽切不愿再婚[15]。在她第一任丈夫死后,她拒绝了几个求婚者,其中包含她父亲中意的萨雷诺亲王罗贝尔托二世·山塞维利诺意大利语Roberto II Sanseverino[16]。在她的丈夫死后她有可能收到了退还的嫁妆,但这笔为数不少的资金只能使用在如果继续未婚的费丽切身上[17],这也可能是一个费丽切不想再婚的原因,因为她想保持自己经济上的独立。

第二段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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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维尔纳宫,吉安·焦尔达诺·奥尔西尼位于蒙泰焦尔达诺的主要资产

在朱利亚诺于1503年当上教宗儒略二世后开始帮费丽切寻觅第二任丈夫[10],费丽切并不算是个热门的联姻对象,虽然教宗的私生子女的确是个诱人的条件(如他的前任教宗英诺森八世亚历山大六世就安排子女与当时最为强大的名门贵族如美第奇家族阿拉贡王朝斯福尔扎家族埃斯特家族联姻)但儒略二世并不像前几任教宗那么钟爱自己的子女,而且此时的费丽切已经20岁了,这个年纪在当时已算是晚婚。[18]

即使如此,最后儒略二世还是为费丽切找到了合适的对象-来自罗马最强大家族之一的奥尔西尼家族布拉恰诺领主吉安·焦尔达诺·奥尔西尼(Gian Giordano Orsini)[19],费丽切对这个婚姻感到满意,因为这样她就能继续留在罗马[20],而儒略二世也借此得到了强大的盟友。

借着透过将费丽切与奥尔西尼家族联姻与将他的侄女卢克雷齐亚(Lucrezia)与另一个强大贵族科隆纳家族联姻[21][19],儒略二世期望这能结束奥尔西尼以及科隆纳两个家族间的世仇斗争。[21]

吉安·焦尔达诺比费丽切年长20岁,是一个雇佣兵首领,费丽切是他的第二任妻子,他的第一任妻子是那不勒斯国王斐迪南一世的私生女阿拉贡的玛丽亚(Maria d'Aragona),在她于1504年去世前与吉安·焦尔达诺育有三个孩子[22],分别是拿波列奥内(Napoleone)、卡洛塔(Carlotta)及弗朗切丝卡(Francesca)。

吉安·焦尔达诺·奥尔西尼的封地布拉恰诺

费丽切获得15,000杜卡特金币的嫁妆,而她的堂妹卢克雷齐亚则获得了10,000杜卡特金币、十二宗徒圣殿内的一座宫殿及弗拉斯卡蒂[23][19],作为教宗的女儿获得的嫁妆竟然比自己的堂妹少是很奇怪的,学者认为儒略二世对待自己女儿如此不友好的主要原因是想与他的前任教宗亚历山大六世积极利用裙带关系与不忌讳的炫耀自己女儿卢克雷齐亚·波吉亚的形象做区隔[24][19]。儒略二世更进一步的透过禁止费丽切的婚礼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及不出席自己女儿的婚礼来羞辱她[25]。婚礼在1506年5月25日于一座年久失修的宫殿坎切雷利亚(Cancelleria,今斯福尔扎-切萨里尼宫 (真扎诺-迪罗马)意大利语Palazzo Sforza-Cesarini (Genzano di Roma))举行。[26]

一些学者认为这是一段不愉快的婚姻,他们声称吉安·焦尔达诺嘲笑费丽切是教宗的私生女[19]。但证据显示吉安·焦尔达诺其实挺喜欢费丽切的,他称她具备管理能力及外交技巧,并鼓励她追求自己的野心。[27][28]

费丽切在这段婚姻的前两年的主要目标是生下一个儿子,因为这么做才能确保她在奥尔西尼家族里的安全及地位[29],如果没有儿子她会失去这段婚姻所带来的权力及财富。[30]

与父亲的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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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儒略二世拒绝出席她的婚礼后,费丽切深感不被父亲尊重并因此怨恨他[25],这对父女之间的裂痕持续数个月[31],在儒略二世的努力调和下,他于1506年6月底邀请这对新婚夫妇来到梵谛冈并举行了奢华的庆祝宴会[32]。在这之后父女两人的关系逐渐好转,儒略二世频频邀请费丽切作为贵宾参加罗马举办的各种宴会,有时她甚至是出席者中唯一的女性,并借着参与各种梵谛冈活动来提升她在教廷的威望及权力。此外儒略二世也经常赠与她华丽的珠宝及钜额的款项,其中包括后来成为费丽切最为喜爱的资产-一个镶满钻石的十字架,这当初是威尼斯共和国赠与她父亲的。[33]

经济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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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洛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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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尔绘的利奥十世(中)

费丽切在两段婚姻中获得了为数不少的私人资产,这使她变得非常富有。而她最主要的收入来自帕洛的城堡。费丽切借由将帕洛的城堡成为教宗的一处住所来提供她收入并借此提高她的影响力及家族的权势。当然帕洛城堡能成为教宗住所要归功于她的教宗父亲,不过儒略二世的继任者利奥十世依旧将此做为教宗住所,因为帕洛城堡周围非常适合打猎,这有助于吸引一些重要宾客前来,而之后利奥十世也将此做为官方狩猎小屋[34]。帕洛城堡能有此殊荣主要是靠着费丽切与利奥十世的协议[35],教宗同意支付此城堡的任何维修及升级费用,并将此成为一个豪华的宅邸,而作为交换,费丽切同意教宗可以免费的居住于此[35]。透过将城堡作为一个金融资产及众多位高权重的来访宾客,费丽切提高了德拉·罗维雷家族及她自己的良好形象。

粮食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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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在房产上的投资,费丽切也参与了粮食贸易作为收入来源,这项经验使她能在吉安·焦尔达诺死后不至于失去经济支柱。费丽切在帕洛的领地上有许多农地非常适合种植粮食作物,透过她的仆人在账本上所留下的纪录[34],这些农地很可能生产了数量庞大的小麦。然而在1533至1534年罗马爆发了粮食危机,费丽切的收入受到了影响[36],这个危机的主要原因是恶劣的天气以及不发达的交通体系所导致的[37]。也因为如此,罗马必须从意大利其他地区进口粮食,而这往往会导致粮食的价格翻倍[38][37]。费丽切的领地都位于罗马附近,而她所生产的粮食主要是卖给包含罗马的周边城市,因此这直接导致了她的收入减少。与此同时位于意大利北部的粮食供应商利用罗马供应不足的情况将粮食的价格不断的往上调,严重的破坏了粮食供应体系。即使曾经历了这样的危机,费丽切依旧能利用粮食为她赚取庞大的收入。

教宗国与法国和平谈判中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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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战争中期的1510年,儒略二世想要消除法国在意大利北部的势力[39],为了达到此一目的,教宗解除了于1508年为了对抗威尼斯而与法国成立的康布雷同盟[40],并于1511年与威尼斯成立了神圣同盟[41],将法国排除在同盟外这一举动使得儒略二世与路易十二间产生了紧张的关系[42],在法国占领了波隆那后,儒略二世同意与路易十二谈判,他派出了大主教安德鲁·福尔曼英语Andrew Forman及费丽切的丈夫吉安·焦尔达诺代表教宗国前去谈判[39],并于1511年7月派了费丽切前去陪伴并协助她的丈夫,她参与了接下来两年间与布列塔尼的安妮的谈判。[39]

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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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及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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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丽切与吉安·焦尔达诺共有5个孩子[43][44] ,长男朱利奥(Giulio)于幼年时期夭折[45],次男弗朗切斯科(Francesco,1512-?),三子吉罗拉莫(Girolamo,1513-?)[46]。她的长女是茱莉亚(Giulia,1507-?)[47],次女是克拉丽切(Clarice,1514-?)[48],如同许多16世纪贵族妇女,她聘请了乳母来哺育她的孩子,以便能在短时间内连续生育[43],而在她的丈夫于1517年死后,她开始亲自抚养她的孩子。[49]

与继子拿波列奥内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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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奥尔西尼家族的成员认为费丽切是个恶毒的继母,因为她害她的继子,原本在继承权第一顺位的拿波列奥内失去了继承权并且将继承权给了自己的孩子,不过这其实是费丽切的丈夫吉安·焦尔达诺所做的决定[49]。事实上,费丽切似乎很同情拿波列奥内的处境,借由她的父亲,她让拿波列奥内成为法尔法修道院英语Farfa Abbey的院长,并且在利奥十世在位期间提供拿波列奥内每个月1,000杜卡特金币的收入来改善他的处境[50] 。但费丽切发觉拿波列奥内是个具有侵略性的人,她担心他会伤害她的孩子夺回继承权[49],为了避免这种状况发生,费丽切借由自己与利奥十世良好的关系,确保拿波列奥内不会被擢升为枢机并与他保持适当的距离。[51][52]

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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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丽切的孙子保罗·焦尔达诺一世·奥尔西尼画像

身为强大贵族的领主夫人,费丽切积极的将她的继子女及亲生子女们与当时的名门贵族联姻,她于1519年10月安排她的继女卡洛塔(Carlotta)与米兰多拉领主(Signore di Mirandola)乔凡尼·弗朗切斯科二世·皮科·德拉·米兰多拉英语Giovanni Francesco Pico della Mirandola的次子吉安托玛索(Giantommaso Pico della Mirandola,?-1567)间的婚姻[53],由于费丽切并非卡洛塔的生母,这项婚姻须经由她的继子拿波列奥内及其他奥尔西尼家族男性同意[53]。费丽切随后安排将她的长女茱莉亚嫁与那不勒斯贵族,比西尼亚诺领主皮埃尔·安东尼奥·德·山塞维利诺(Pier Antonio de Sanseverino)[54],茱莉亚获得了40,000杜卡特及一个枢机职位作为嫁妆,作为交换,皮埃尔支付了24,000杜卡特,其中的8,000给予利奥十世,剩下的16,000给予费丽切[55],这段婚姻使得费丽切得到了庞大的资金并且获得了南方强大的盟友,但这项联姻也伴随着许多麻烦:奥尔西尼家族不满费丽切擅自与南方贵族结盟且茱莉亚的嫁妆是卡洛塔的两倍,而拿波列奥内也为此感到气愤,他认为那个枢机职位应该是属于他的。[56]

拿波列奥内娶了克劳迪亚·科隆纳(Claudia Colonna)[57],也因如此,法尔法修道院院长的位子被他的同父异母弟弟弗朗切斯科取代,弗朗切斯科终生未婚,但有许多私生子女[57]罗马之劫后,费丽切安排另一个女儿克拉丽切嫁给了斯蒂利亚诺亲王路易吉·卡拉法(Luigi Carafa),借着卡拉法家族与西班牙良好的关系,费丽切间接获得了强大的盟友[58][59]。费丽切最后安排将她的小儿子,也是家族继承人吉罗拉莫与圣菲奥拉斯福尔扎家族联姻,对象是伯爵的女儿弗朗切丝卡(Francesca),不过这段婚姻直到费丽切死后一年才得以实现[60][59],吉罗拉莫的儿子,费丽切的孙子保罗·焦尔达诺一世·奥尔西尼英语Paolo Giordano I Orsini于1560年被擢升为布拉恰诺公爵,他的后代持续统治布拉恰诺直到1699年绝嗣。

寡妇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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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安·焦尔达诺于1517年9月身染重病,他在意识还算清醒时留有遗嘱要求费丽切作为奥尔西尼家族的摄政及财产监护人来辅佐他那未成年的子女们,吉安·焦尔达诺的亲信乔凡诺·罗贝尔塔·德拉·科雷(Giovanno Roberta della Colle)记录了他的遗嘱,由于这个遗嘱被详实纪录及公开,确保费丽切不会遭受那些厌恶她的奥尔西尼家族其他成员反对[61]。吉安·焦尔达诺最后在同年10月11日病逝于维科瓦罗的城堡,他将财产留给他的儿子们(弗朗切斯科、吉罗拉莫及拿波列奥内[62]),教宗利奥十世批准了一项诏书说明费丽切是吉安·焦尔达诺孩子们的监护人及财产保管人,前提是只要她继续保持寡妇身份[63],这使得费丽切成为罗马最有权势的女人之一[24],也因为受过良好的人文教育,她同时是一位优秀的统治者。[64]

关于吉安·焦尔达诺的死留有一些传言,如威尼斯历史学家小马里诺·萨努托英语Marino Sanuto the Younger就记载吉安·焦尔达诺死前并没有告解及行圣餐礼,因为医生认为他根本没病,并影射费丽切需要为他的死负责,而费丽切成为奥尔西尼-布拉恰诺的首领是非法的。一些奥尔西尼家族成员拥护时年17岁的拿波列奥内为真正的家族继承者,但这种主张并没有得到支持费丽切的利奥十世的认可,而关于吉安·焦尔达诺的死亡阴谋也没有有力的证据。[65]

罗马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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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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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之劫发生时,费丽切并没有待在位于蒙泰焦尔达诺的奥尔西尼宫,这很有可能救了她一命,因为那里是最先被攻击的地方之一[66],她与她的孩子们以及母亲卢克雷齐亚及同母异父弟妹待在继父的宅邸德·库皮斯宫中[67],但随着战事逼近,他们决定按照性别划分分开逃出罗马,女性们穿着便服将珠宝首饰藏在衣服里面逃到伊莎贝拉·埃斯特承租的科隆纳宫里,这里为1,200名贵族女性及1,000位贵族男性提供庇护,而这座宫殿也是少数完全没有被攻击的地点之一,因为伊莎贝拉的外甥夏尔三世·德·波旁是帝国的总指挥官,而她的儿子费兰特·贡扎加英语Ferrante Gonzaga也是这次攻击的指挥官之一[68][69]。费丽切随后支付了赎金[70]带着家人们逃离罗马至奥斯蒂亚 (罗马)英语Ostia (Rome)并搭船前往奇维塔韦基亚与剩余的家族成员会合[71] ,但不久后他们又再次分开了,因为费丽切想尽可能地远离罗马而且她也担心她的继子,正在与追随者占据布拉恰诺的拿波列奥内会趁着这次战争对她的孩子们不利[51][72],最后费丽切得到了位于乌尔比诺公国的堂兄弟的帮助,他们提供费丽切一座位于福松布罗内的宫殿,费丽切在那边为仍处于罗马的贵族妇女提供金钱及物质上的援助。[73]

回到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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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之劫结束后的1528年,费丽切没有立即返回罗马,因为她的继子仍然占据着布拉恰诺并与神圣罗马帝国的军队交战[74][75],不过不久后拿波列奥内的军队便被击溃,费丽切得以返回[74][75]。费丽切回到罗马后开始重建位于蒙泰焦尔达诺的家族资产,借此重建家族声誉,她也重建了被严重洗劫及破坏的山上天主圣三教堂[76]。罗马之劫彻底改变了费丽切的生命,因为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穷人。

艺术作品中的费丽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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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尔绘的博尔塞纳弥撒英语The Mass at Bolsena壁画全图

虽然并没有任何一幅画上的角色被精确鉴定为费丽切的画像,但卡洛琳·墨菲教授考证有两件作品非常有可能描绘的是费丽切,一幅是拉斐尔·圣齐奥画作博尔塞纳弥撒英语The Mass at Bolsena中的一位女子,另一幅为萨巴斯提亚诺·德尔·皮翁波英语Sebastiano del Piombo所绘的未知女子画像[77] 。博尔塞纳弥撒是一幅位于拉斐尔房间的壁画[78],由拉斐尔于1512年受儒略二世委托所绘制的,由于儒略二世是此画作的赞助人,画中男性人物大多都是德拉·罗维雷家族的成员[79][80],墨菲教授考证画中以跪姿并凝视着儒略二世的黑衣黑发女子为费丽切[81],因为唯独她与其他画中的女性角色相比下特别突出且穿着风格最为不同[82]。萨巴斯提亚诺·德尔·皮翁波是当时另一个知名的画家[83],而他本人也的确与费丽切熟识,再加上他的作品未知女子画像中的女子穿着与博尔塞纳弥撒中的费丽切相似,因此墨菲教授也认为这幅画就是在描绘费丽切[78]。即使如此,艺术界目前并没有真正承认有任何一幅画是在描绘费丽切,但由于儒略二世曾赞助过非常多的画作,费丽切出现在这些作品中也不是不可能。

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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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与同时代其他知名女性如卢克雷齐亚·波吉亚伊莎贝拉·埃斯特相比,费丽切在现代的知名度就显得较为逊色,但在费丽切生活的那个年代,她的确是个受人尊敬的贵族女性。除此之外,费丽切与16世纪最有权势的人如利奥十世以及凯瑟琳·德·美第奇皆有着良好的关系,尽管她的一生缺少了许多历史档案记载,但我们仍可从一些文件中看出她的重要性。例如法国王后凯瑟琳·德·美第奇在年轻时期曾陪着费丽切一小段时间,她之后更曾写信感谢费丽切对她的悉心照料[84]。而教宗利奥十世对费丽切的评价也是不错的[85],不仅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商业关系,也是因为由费丽切所主持的各种宴会上,宾客都能感到非常满意[34]。她的声誉在著名历史学者弗朗切斯科·山索维诺英语Francesco Sansovino的著作意大利名门望族的起源与故事(Origini e fatti delle famiglie illustri d'Italia)中也有着非常正面的评价,书中写道费丽切的孙女继承了她的名字同时也继承了她良好的仪态。[84]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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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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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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