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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爾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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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爾戰役
第一次世界大戰巴爾幹戰場塞爾維亞戰役的一部分
Map of Austrian invasion plans of Serbia, 1914.
奧匈軍(紅色)與塞爾維亞軍(藍色)於1914年8月的行動。
日期1914年8月15日–8月24日
地點
塞爾維亞王國西北部,策爾山英語Cer (mountain)沙巴茨周邊地區。
結果 塞爾維亞勝利[1][2]
參戰方
 奧匈帝國  塞爾維亞王國
指揮官與領導者
奧匈帝國 奧斯卡·波蒂奧雷克英語Oskar Potiorek
奧匈帝國 愛德華·馮·柏姆-厄爾默利
奧匈帝國 利伯里烏斯·馮·弗朗克英語Liborius Ritter von Frank
塞爾維亞王國 (近代) 拉多米爾·普特尼克
塞爾維亞王國 (近代) 斯捷帕·斯捷潘諾維奇英語Stepa Stepanović
塞爾維亞王國 (近代) 帕夫勒·尤里希奇·史圖姆英語Pavle Jurišić Šturm
參戰單位
第2軍團英語Second Army (Austria-Hungary)
第5軍團英語Fifth Army (Austria-Hungary)
第2軍團英語Second Army (Serbia)
第3軍團英語Third Army (Serbia)
兵力
200,000 180,000
傷亡與損失
6,000–10,000 陣亡
30,000 負傷
4,500 被俘
46 門火砲、30挺機關槍、140輛彈藥車被繳獲
合計: 40,500–45,500損失
3,000–5,000 陣亡
15,000 負傷
合計: 18,000–20,000 損失

策爾戰役塞爾維亞語Церска битка羅馬化:Cerska bitka)是1914年8月奧匈帝國塞爾維亞之間爆發的一場軍事行動,也是第一次世界大戰最初的一場戰役。

這場戰役是奧匈帝國入侵塞爾維亞的一部分,戰場位於策爾山英語Cer (mountain)周邊與沙巴茨附近的地域。1914年8月15日,塞爾維亞第1聯合師遭遇試圖在策爾山設置前哨的奧匈軍,衝突隨後擴大為對附近村鎮及主要城鎮薩巴茨的爭奪戰。8月19日,士氣崩盤的奧匈軍倉皇撤退,不少官兵在德里納河落水溺斃;塞爾維亞軍隊於8月24日進駐沙巴茨,戰鬥以塞爾維亞方面勝利落幕,這也是協約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的首勝,首次空中纏鬥也在此次戰役中發生。

在10天的戰鬥中,塞爾維亞方面有3,000至5,000名官兵陣亡,約15,000人負傷;奧匈方面估計有6,000至10,000人戰死,30,000人負傷,另外尚有4,500人被俘。

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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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卡·波蒂奧雷克英語Oskar Potiorek上將,策爾戰役中的奧匈帝國指揮官,同時也是奧匈帝國的波士尼亞總督英語Austro-Hungarian rule in Bosnia and Herzegovina

自1903年五月政變以來,奧匈帝國與塞爾維亞的外交關係嚴重惡化,新任國王佩塔爾一世選擇交好俄國,防止要匈帝國進一步的蠶食。在1906年的豬戰爭中,奧匈帝國關閉邊境並禁止塞爾維亞的農產品出口[3];而在1908年更是無視柏林會議的保證[4],片面宣布兼併了具有大量塞爾維亞人口的波士尼亞與赫塞哥維納,阻礙塞爾維亞在當地的擴張,幾乎造成雙方兵戎相見,但因塞爾維亞的盟友俄國尚未從日俄戰爭中恢復元氣,使得塞爾維亞被迫忍氣吞聲[5]。奧匈帝國總參謀長弗朗茲·康拉德·馮·赫岑多夫更宣稱,若塞爾維亞與奧匈帝國開戰,奧匈軍只要三個星期便能踏平塞爾維亞[6]

波士尼亞危機同時敲響了鄂圖曼土耳其的喪鐘,包含塞爾維亞在內的巴爾幹諸國發起巴爾幹戰爭,幾乎瓜分了土耳其的歐洲領土。塞爾維亞雖然奪下科索沃馬其頓[5],但取得出海口的目標又被奧匈帝國干預而落空,阿爾巴尼亞則獲得獨立。

1914年6月28日,狂熱的波士尼亞塞族民族主義者加夫里洛·普林齊普塞拉耶佛刺殺了奧地利王儲弗朗茨·斐迪南大公,引發七月危機。奧匈帝國於7月23日向塞爾維亞提出最後通牒,指控貝爾格勒方面策劃了這起暗殺事件[7]。最後通牒的十項條件相當嚴苛,意在挑起戰端,塞爾維亞在最後關頭勉為其難的同意其中八項,但箭在弦上的奧匈帝國仍於7月28日宣戰。同日,塞爾維亞軍隊自行拆毀薩瓦河多瑙河上的橋梁,以免遭到敵軍所奪[6];奧匈軍則在次日展開砲擊,第一次世界大戰於焉爆發[8]

1914年8月上旬,奧匈軍隊對塞爾維亞展開第一波入侵[9],由第5軍團指揮官、波士尼亞總督英語Austro-Hungarian rule in Bosnia and Herzegovina奧斯卡·波蒂奧雷克英語Oskar Potiorek砲兵上將主持進攻塞爾維亞的行動。波蒂奧雷克在塞拉耶佛事件中負責斐迪南大公的保安[10],卻依然發生憾事,為此更急於立功折罪。奧匈軍隊擁有更好的步槍,機關槍野戰砲數量是塞爾維亞的兩倍,彈藥庫存也相當充裕,交通運輸與工業基礎更是遠勝對方[11],波蒂奧雷克認為奧匈軍將會輕易擊敗塞爾維亞,他甚至蔑稱敵方官兵為「豬農」(Pig Farmers)[12]

儘管奧匈方面宣稱將投入至少30萬兵力,但實際參戰的官兵數量遠少於此,由於加利西亞前線吃緊,奧匈第2軍團英語Second Army (Austria-Hungary)主力被迫臨時北調,使得南線的奧匈軍少了三分之一的兵力,且做為主力的第5軍團英語Fifth Army (Austria-Hungary)有40%官兵由南斯拉夫裔組成,忠誠度相當可疑[13]

塞爾維亞方面由王儲亞歷山大掛名統籌,實際上由參謀總長英語Chief of the Serbian General Staff拉多米爾·普特尼克元帥指揮,他曾參與塞爾維亞獨立以來的所有戰爭,在巴爾幹戰爭中享譽盛名[14]。塞爾維亞方面充分動員了45萬人,共編成4個軍團、18萬人迎戰來犯的奧匈軍[15],做為主力的第1、第2、第3軍團分別由佩塔爾·博約維奇英語Petar Bojović斯捷帕·斯捷潘諾維奇英語Stepa Stepanović帕夫勒·尤里希奇·史圖姆英語Pavle Jurišić Šturm分別指揮[16]

由於巴爾幹戰爭的損傷尚未復原,當時有9萬名塞爾維亞官兵傷亡,影響了塞軍的戰力,且塞爾維亞方面苦於裝備補給不足、新領土的不穩定,以及保加利亞阿爾巴尼亞的騷擾。塞爾維亞方面尤其缺乏砲兵,彈藥庫存需仰賴進口;許多臨時徵召的新兵只能使用老朽的槍枝,連基本的制服、軍靴都沒有[11],頂多只能分到一件大衣和一頂小帽英語Šajkača充數。據估計,動員後的塞爾維亞軍隊仍有5萬人毫無裝備可用[15]。然而經過巴爾幹戰爭的洗禮,塞爾維亞官兵普遍具有戰鬥經驗,訓練程度高於對手[17];儘管缺乏重武器,卻也因此獲得更好的機動力[18]

戰鬥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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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塞拉耶佛集結,準備進軍塞爾維亞的奧匈軍隊。

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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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7月29日至8月11日,奧匈軍在塞爾維亞邊境發動一系列砲擊,同時在薩瓦河與德里納河上搭建浮橋[18]。塞爾維亞方面深知長達550公里的邊界難以防禦,普特尼克決定將部隊集中於舒馬賈英語Šumadija地區,以利迅速向北或向西支援;此外在瓦列沃烏日策都佈署了強大的分遣隊,每個邊境要地也建立哨站,塞爾維亞方面已經嚴陣以待[19]

8月上旬,奧匈軍持續轟炸貝爾格勒斯梅代雷沃大格拉迪什泰等城鎮,但幾次越過多瑙河的嘗試都以失敗收場,並蒙受不小的損傷。塞爾維亞方面判斷奧匈軍主力第5軍團位於波士尼亞,多瑙河的砲擊只是引誘,因此德里納河一帶的防禦至關重要。正如普特尼克所料,奧匈軍於8月12日強渡德里納河,佔領邊境小鎮洛茲尼察,同時第13軍進入列斯尼察英語Lešnica, Serbia、第4軍在北邊越過薩瓦河[20],沙巴茨很快失守[18] 。到8月14日,奧匈軍底經抵達了瓦列沃[20],第2軍團與第5軍團指揮部也進駐不設防的貝爾格勒,但他們即將面對3個塞爾維亞軍團的圍攻[21],普特尼克在8月15日展開反擊[22]

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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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鋒營朝著特洛伊峰(Trojan Peak)前進,當我們抵達帕爾羅格峰(Parlog Peak)開始下起陣雨,天空響徹火山爆發般的雷鳴與閃電,雨水很快的浸透了我們......這時突然有個士兵尖叫著:『少校!長官!是德國佬英語Kraut(Krauts)!』這便是我們第1聯合師與敵軍第21步兵師在夜間交鋒的開端,隨之而來的便是策爾山之戰。」
——塞爾維亞的耶沙·托帕羅維奇上尉(Ješa Topalović)敘述他的單位於1914年8月15日午夜在策爾山山坡上遇見奧匈軍的情況。[22]

8月15日23時,塞爾維亞第1聯合師在策爾山的山坡上發現了奧匈軍的哨所,這場接觸戰以塞軍勝利落幕,奧匈軍在混亂中被擊退。隨著戰鬥進行,塞軍佔領了迪瓦察嶺(Divača Range),再將波里諾村(Borino Selo)的奧匈守軍逐出[23]。在16日的戰鬥中,奧匈第21步兵師敗下陣來,與沙巴茨的第2軍團失去聯繫並陷入混亂[24]

8月17日,塞軍試圖反攻沙巴茨但功敗垂成,只奪回了幾個周邊的村莊;而奧匈軍則擊退了塞爾維亞第3軍團的攻擊,並迫使其抽調一部份兵力回防瓦列沃,阻止奧匈第42山地師的威脅[24]

8月18日清晨,奧匈軍展開下一波攻擊,企圖將擋在沙巴茨橋頭堡的第1舒馬賈師(1st Šumadija Division)擊退,讓第5軍團可以繼續前進,卻遭到塞軍的強力阻擊,在多布拉瓦河(Dobrava River)的敗退使奧匈軍被迫後撤[2]。同時,塞爾維亞第2軍團和第1聯合師正朝策爾山的科薩寧鎮(Kosanin Grad)發動猛攻,奧匈第9步兵師堅守了一整天,仍在19日早上被擊敗,塞爾維亞的第1摩拉瓦河師(1st Morava Division)奪下這個制高點。奧匈第4軍持續攻擊舒馬賈師,儘管迫使其戰術撤退,但已無法支援受困於策爾山周邊的奧匈軍[2]

塞爾維亞西北部的策爾山。

19日中午,塞爾維亞第1聯合師與第1摩拉瓦河師繼續反擊,接連收復列斯尼察附近的多座村莊,奧匈軍的士氣大受打擊,後撤變成潰退;奧匈第36步兵師也在塞爾維亞第3軍團的壓力下崩潰,與先前撤退的友軍撞在一起,造成混亂加劇。20日,大部分奧匈軍已經退回德里納河西岸[2],塞軍依然窮追不捨,許多搶著過河的奧匈軍官兵甚至在驚惶中落水溺斃[22]。塞爾維亞方面宣稱奧匈軍在嚴重的混亂中大敗而逃,普特尼克亦向國王發出捷報,指出「敵軍主力在亞達爾河(Jadar River)與策爾山被擊敗,我軍正在積極追擊」[25]

在策爾山取勝後,塞軍繼續攻擊沙巴茨,於23日完成包圍並準備展開砲擊。當塞軍於24日入城時,才發現奧匈軍已在前一晚撤走[26]。當天下午4時,塞軍抵達薩瓦河畔,宣告奧匈軍對塞爾維亞的第一次入侵遭到終結[26]

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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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匈與塞爾維亞雙方在戰鬥中同樣損失慘重[27]。史家對奧匈軍損失的估計有所不同,大衛·喬丹(David Jordan)認為奧匈軍損失37,000人,其中7,000人陣亡[2]米夏·格倫尼英語Misha Glenny認為約有30,000奧匈官兵受傷,6,000至10,000人陣亡[27]查爾斯·霍恩英語Charles Francis Horne主張奧匈軍有8,000人戰死、30,000人負傷,另外失去了46門火砲、30挺機槍及140輛彈藥車[26]大衛·史蒂文森英語David Stevenson (historian)則提及尚有4,500名奧匈官兵被俘[13]

對塞爾維亞的估計同樣出現些許差異,霍恩[26]與喬丹[2]都指出約有3,000名塞爾維亞官兵陣亡、15,000人受傷;格倫尼則估計有3,000至5,000人戰死[27]。法國記者亨利·巴比則寫道:

發生惡戰的策爾山與亞達爾河之間只剩下大量的墳塚與腐肉,樹蔭中殘留的惡臭太過驚人,根本沒人敢接近策爾山山頂一步......由於遺體實在太多,忙著整備的第2軍團根本沒時間好好收葬他們。[28]

雙方同樣犯下了可怕的暴行,勞倫斯·桑德豪斯(Lawrence Sondhaus)指稱[29],奧匈軍指控塞爾維亞居民襲殺他們的官兵[30],為此毫無紀律的處決了數百位塞族男性[31],許多婦女和孩童也遭到強暴[27],桑德豪斯歸咎於奧匈帝國官方刻意煽動的民族仇恨[32]。不少受害者是被迫為奧匈軍服務的當地人[27],卻在潰退中遭到報復性屠殺[33]。塞爾維亞的史圖姆將軍記述道:

奧匈軍隊在我們的領土上犯下可怕的暴行,在克里瓦伊卡(Krivajica)的一家旅店中,有19個人(男人、女人、小孩)被綁在一起殺害。在札夫拉卡(Zavlaka)也有15個人同樣遇害。不少村莊都發現了被毀容後殺死的婦女和兒童,有個女人的皮膚被剝下,另一個則被割去乳房,還有12個女人和兒童被綁在一起殺死。農民們說,到處都有這樣的景況。[34]

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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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策爾山的紀念墳塚英語Memorial Ossuary, Cer,1928年建立,攝於2014年戰役100周年。

儘管塞爾維亞人擋下了奧匈軍的攻勢,塞爾維亞第2軍團指揮官斯捷潘諾維奇以戰功晉升為元帥(Vojvoda;塞爾維亞語војвода[35],但他們在戰鬥中消耗了大量彈藥,至少需要650萬枚子彈和35,000枚砲彈補充[13]。不死心的波蒂奧雷克很快捲土重來,在9月份發動第二波入侵,但條件是「不得重蹈覆轍並導致進一步的失敗」[36],策爾戰役的失敗已經嚴重打擊了奧匈軍的士氣[25]

第一次世界大戰的首場空戰即發生於策爾山上空,塞爾維亞飛行員米奧德拉格·托米奇英語Miodrag Tomić在執行空中偵察任務時遭遇奧匈軍的飛機,對方飛行員掏出手槍朝他射擊,但被托米奇脫逃。幾周之後,雙方的飛機都裝上了機槍[27][37]

策爾戰役是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協約國的首次勝利[1][27][38],引起了全世界對塞維亞的關注[38],不少旅外的塞族人開始回鄉參戰,或提供各類支援。英國輿論湧現同情塞爾維亞的聲浪,義大利則有意仿效塞爾維亞的勝利,加入協約國一邊作戰[39]

塞爾維亞作曲家斯坦尼斯拉夫·比尼茨基為此譜寫了《向德里納河進軍》進行曲,獻給他最欣賞、但隨後在戰鬥中殉國的米利沃耶·斯托亞諾維奇上校[40]。南斯拉夫在1964年的同名電影《進軍德里納河英語March on the Drina (film)》同樣基於這場戰鬥改編[41]

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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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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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1.0 1.1 Pavlowitch 2002,第94頁.
  2. ^ 2.0 2.1 2.2 2.3 2.4 2.5 Jordan 2008,第28頁.
  3. ^ Mulligan 2010,第64頁.
  4. ^ Fischer 2011,第8頁.
  5. ^ 5.0 5.1 Bideleux & Jeffries 2007,第236頁.
  6. ^ 6.0 6.1 Strachan 2001,第335頁.
  7. ^ Jordan 2008,第16頁.
  8. ^ Jordan 2008,第17頁.
  9. ^ Palmer 2010,第93頁.
  10. ^ Neiberg 2006,第54頁.
  11. ^ 11.0 11.1 Stevenson 2004,第59頁.
  12. ^ Griffiths 2003,第57頁.
  13. ^ 13.0 13.1 13.2 Stevenson 2004,第60頁.
  14. ^ Hall 2010,第28頁.
  15. ^ 15.0 15.1 Jordan 2008,第20頁.
  16. ^ Jordan 2008,第21頁.
  17. ^ Tucker & Roberts 2005,第605頁.
  18. ^ 18.0 18.1 18.2 Glenny 2012,第314頁.
  19. ^ Horne 2005,第4–5頁.
  20. ^ 20.0 20.1 Horne 2005,第5頁.
  21. ^ Thomas 2001,第4頁.
  22. ^ 22.0 22.1 22.2 Glenny 2012,第315頁.
  23. ^ Jordan 2008,第26頁.
  24. ^ 24.0 24.1 Jordan 2008,第27頁.
  25. ^ 25.0 25.1 Mitrović 2007,第69頁.
  26. ^ 26.0 26.1 26.2 26.3 Horne 2005,第7頁.
  27. ^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Glenny 2012,第316頁.
  28. ^ Glenny 2012,第315–316頁.
  29. ^ Sondhaus 2011,第81頁.
  30. ^ Horne & Kramer 2001,第79頁.
  31. ^ Hickey 2002,第38頁.
  32. ^ Sondhaus 2011,第82頁.
  33. ^ Mitrović 2007,第73–74頁.
  34. ^ Mitrović 2007,第73頁.
  35. ^ Radan & Pavković 1997,第126頁.
  36. ^ Jordan 2008,第29頁.
  37. ^ Buttar 2014,第298頁.
  38. ^ 38.0 38.1 Mitrović 2007,第104頁.
  39. ^ Mitrović 2007,第105頁.
  40. ^ Glas Javnosti & 3 March 2003.
  41. ^ B92 & 28 June 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