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可·布朗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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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 | 2014年8月9日星期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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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 | 12:01至12:04 |
| 地點 |  美國密蘇里州聖路易佛格森 |
| 座標 | 38°44′18″N 90°16′25″W / 38.7383°N 90.2736°W |
| 死亡 | 麥可·布朗 |
| 疑犯 | 當地警員 |
麥可·布朗命案於2014年8月9日發生在美國密蘇里州聖路易郡佛格森。事發時，18歲的非裔美國青年麥可·布朗（英語：Michael Brown，以下簡稱布朗）在未攜帶武器的情況下，遭到28歲的白人警員達倫·威爾遜（Darren Wilson）射殺。[1][2][3] 布朗並未攜帶武器，[4] 且沒有任何犯罪記錄，在被射殺前他僅與警員接觸了不到3分鐘。[5] 當地警方認為布朗涉嫌一起搶劫案，但直到被射殺時他和警員之間都沒談到劫案一事。[6] 警員威爾遜已經在當地警局工作了4年，之前還有2年待在別的警局，[7] 也沒有違規記錄，[8] 還曾被稱讚敬業。[9]
這起事件引發連續多日的抗議行動，甚至出現暴動，警方派出大量警員、裝甲車，並發射了催淚瓦斯和橡皮子彈試圖平息騷亂，聯邦調查局（FBI）也介入調查[10]。美國總統巴拉克·歐巴馬向布朗的家人發出慰問，並要求美國司法部進行調查。而在8月16日，為了維持當地治安，州長傑伊·尼克森宣佈當地進入緊急狀態，這意味著佛格森午夜到上午五點間將實施宵禁。[11] 然而，宵禁也無法控制局勢，因此第二天州長出動密蘇里國民警衛隊以協助當地警察維持治安，宵禁命令則被撤銷[12][13]。雖然經歷了大規模的抗議行動，涉案警官仍被判正當防衛，免於起訴。
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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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9日正午12點時，布朗和友人多里安·約翰遜（Dorian Johnson）正在前往布朗的祖母家的途中。[14][15] 佛格森警員達倫·威爾遜（Darren Wilson）[16][17] 在他們身邊停下，並要求二人走到人行道上。結果二人與警員威爾遜發生爭執，威爾遜持其隊友的槍在警車內向二人開槍，兩人連忙奔逃。[18] 但威爾遜並未停止射擊，而是離開警車繼續追逐二人，並多次朝兩人開槍，給布朗造成致命傷害。布朗在距離警車35英尺（11公尺）的甘菲爾德路（Canfield Drive）2009區倒地死亡。[14] 根據CNN記者安娜·卡布雷拉（Ana Cabrera）報道，從警員與布朗相遇到布朗死亡不超過3分鐘。[19]
根據警察局長湯姆·傑克遜（Tom Jackson）所述，警員在遇到布朗時是在執行關於一家便利店的「嚴重武裝搶劫」（strong arm robbery）的任務。[20] 傑克遜還說警員一開始並不認為布朗是劫匪，[21] 但是因為遇到布朗時，後者正走在交通阻斷的大街中央，[22] 而且手持雪茄，因此認為布朗「可能是劫匪」。[23][18] 同時根據警察局的記錄，布朗的長相很接近在商店搶了價值50美元雪茄的嫌犯。[24][25]
證詞
[編輯]多里安·詹森的證詞
[編輯]根據證詞，布朗的朋友多里安·詹森事發時與其同行，警察把他們拉到身邊，喊道：「給我他媽的走人行道[26][27][28][29][30]！」詹森回應這名年輕男子，稱：「還有一分鐘就到（他們的）目的地了，（他們）很快就會離開街道[30]。」詹森表示，對方一語不發地把車往前開，然後突然倒退，把車停在十字路口，差點撞到兩人。他說：「我們離得很近，幾乎只有幾英寸遠，當他嘗試用力地打開車門時，車門撞上我和大麥克，彈回了警察那兒[31]。」
那時警察仍在車子裡[32]，穿過開著的窗口抓住布朗的脖子。布朗試圖扯開他，但警察繼續將布朗拉到跟前[33]。詹森表示，布朗「根本沒夠到警察的武器」，堅稱布朗試圖逃離警察，而不是拿起他的武器作出反擊[28][34][35][36][37]。警察操起武器，嚷著「我要斃了你」「我要開槍了」，幾乎就在瞬間開槍擊中布朗。
緊隨第一聲槍響，詹森稱布朗擺脫了自己，兩人奪路而逃。警察離開車子，開出第二槍擊中詹森身後的布朗。詹森表示，布朗那時轉過身[29]，舉起雙手：「別開槍！我沒有槍。」警察竟然開了數槍，殺死布朗[31][38]。詹森的律師表示，威爾遜沒有搶救布朗，沒有尋求醫療幫助，「他沒有詢問中槍的人[39]。」詹森案發後不久告訴當地電視台[40]，威爾遜開火時沒有事先警告。此影像被傳至國家電視台。
警方證詞
[編輯]8月10日，聖路易郡警察局長喬恩·貝爾馬爾表示，「這起槍擊案的起因是布朗與警員肢體衝突[41]。」但佛格森警車沒有使用儀錶板攝影機，因此，案發時沒能留下視訊[42]。根據貝爾馬爾，威爾遜離開車子時，被布朗推回去後在車裡遭到毆打。布朗據稱曾抓住威爾遜的配槍，纏鬥過程中至少開了一槍。貝爾馬爾承認，兩人相遇過程中開了不下兩槍[41][42][43]。
最初，佛格森警察局拒絕透露威爾遜的身份[44]，並稱其被列入行政許可[45]。8月13日，佛格森警察局負責人湯姆·傑克遜透露了涉事警員[45]。8月15日，傑克遜宣布，涉及案件的警員為達倫·威爾遜。傑克遜稱，威爾遜從警五年，是部隊中的老將，從未有過違紀行為。這跟8月26日《紐約時報》所更正的六年相悖[46][47]。該錯誤在隨後的關於威爾遜和布朗生平的文章再次出現[48]。傑克遜表示，案發數分鐘前，現場附近的一家便利店遭到「鐵腕式」搶劫。便利店的業主告訴KTVI，報警的並非員工，而是店裡的顧客[49]。
數小時後傑克遜稱，威爾遜攔下布朗時不知道發生了搶劫[50][51]。再後來，傑克遜告訴NBC新聞，威爾遜碰見布朗走在大街上時，看到他手中的雪茄，就認為他可能犯下搶劫[52]。幾天後，警方表示威爾遜在警局裡作證時稱布朗放低了胳膊，警官害怕被年輕人襲擊，就決定採用致命武力[53]。《連線大西洋》和MSNBC注意到警方聲明的性質變化[52][54]。
8月19日，《紐約時報》援引執法人員，「威爾遜警官離開車子，那男子逃跑。警官開火，但沒有傷到人[53]。」
8月20日，福克斯新聞頻道和ABC新聞援引背景來源，威爾遜在事件中遭受嚴重的面部損傷。ABC新聞稱該消息來自「威爾遜身邊人[55]」，福克斯卻稱源自「警局高層」。據福克斯的消息，威爾遜被打到幾乎失去知覺，眼眶骨折[56]。威爾遜受到精神創傷，嚇到了家人，受傷和驚嚇（讓陪審團）為他舉出例子[56]。」第二天，CNN的唐·雷蒙報道，一名佛格森警方的匿名人士透露，事後用X射線並未檢查到眼眶骨折，威爾遜處理了面部腫脹後即被許出院[57][58][59]。
8月21日，MSNBC的勞倫斯·奧唐奈報道，威爾遜並未完成事故報告[60]。根據奧唐奈所述，威爾遜直到案發數十天後才提交報告，報告沒提到他的名字和生日。聖路易郡檢察院表示，佛格森警察局從未交出報告[61][62]。
8月20日和21日，聖路易郡警方和佛格森警方各自公布了事故報告[62][63]，給出了警方趕到現場的時間，並將事件歸為兇殺案，但兩份報告沒有說明動機。
《赫芬頓郵報》的薩基·科納佛評論道，佛格森的事故報告中案發時間、地點及「綜述」「幾乎空白」。在科納佛看來，警方報告一般包含犯罪現場細節、目擊證詞和所有涉案警員的姓名。美國公民自由聯盟法律總監范尼塔·古普塔表示，「報告進一步表明佛格森警方提供的案件信息缺乏透明度。」郡警方發言人表示，他們提供的資料包括法律要求出示的詳細內容，其他信息「直至調查結束受到保護」。報告指出，案發40分鐘後的凌晨0點43分，警方已獲悉謀殺案，但直到1點30分才抵達現場。發言人表示警方那時正調查另一樁罪案而反應緩慢[64]。
其他證人
[編輯]除了多里安·詹森的證詞，一些人也作了目擊證詞，還在槍擊案後提供事件影像。蒂凡尼·米切爾來到該地區接同時皮亞傑·克倫肖時，接受當地及國家新聞媒體的採訪。
詹姆斯·麥克奈特
[編輯]麥克奈特親眼目睹了案件，布朗轉身面向威爾遜，雙手上舉。「我看到蹣跚走向警官，不是衝向他。警官離他有六七英尺。」麥克奈特表示[53]。
麥可·布雷迪
[編輯]住在案發現場附近的麥可·布雷迪，起初看到警車上的爭執，並從一個車窗看見裡面。他說，「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只是口角。我沒說他有沒有跟警官推搡之類的。但，我從車窗看見的有點不太對。」布雷迪表示，詹森坐在車子前排一側的位子上，他突然和布朗追了起來時，沒有聽見槍響，還是看到讓兩人追逐的事情。他還表示，他看見威爾遜走出巡邏車，向逃跑中的布朗開槍時，開始時步履輕快[53]。
隨後，布雷迪拿著手機跑到外面錄下事件。當他走到外面時，布朗正轉身面對威爾遜。布朗被「揉成團」，胳膊在肚子下面，有一半挨著地面。當他倒下時，布朗朝威爾遜邁了一兩步，大概被擊中的布朗踉蹌著前行，威爾遜又朝他開了三四槍。威爾遜撞到他面前，中了槍的布朗倒在地上，這一景象被布雷迪拍下[65]。
皮亞傑·克倫肖
[編輯]克倫肖的觀點是，威爾遜向車裡的布朗開槍時，曾跟布朗比腕力。威爾遜隨後追著布朗大概20英尺後，再次朝布朗開槍。克倫肖表示：「我看到警察追他······在街上，他開槍了[66]。」她補充道，布朗後來舉起雙手時，警察又向他開了兩槍，幹了他[67]。
此前8月10日有報道稱，克倫肖表示看到布朗試圖逃跑時，雙手上舉，跑時中了槍[37][68]。
8月18日，巴登公布事件報告後，克倫肖告訴CNN，布朗逃跑時背部沒有中彈，「很明顯沒中，但我認為就像屍檢報告那樣，是被子彈擦過。最後，他剛轉身，我後來猜是子彈擦過他的胳膊，他轉過身來，中了很多槍[69]。」
蒂梵尼·米切爾
[編輯]蒂梵尼·米切爾到現場去接同事皮亞傑·克倫肖[31]。8月13日接受CBS電視訪問時，米切爾表示目擊布朗和威爾遜透過車子的窗戶顫抖起來。「這孩子被拉出去，警察則相反，」她剛要拿出手機影像時，就聽到一聲槍響，「我趕緊離開。」第一聲槍響過後，她表示，布朗開始逃跑。「槍響後，那孩子逃脫了，警察就跟著他，不停地開槍，那孩子像被打了似的倒地，他舉起手猛地轉過來，警察追著他開槍，直至將其擊斃[70]。」
推特網友
[編輯]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推特網友目擊了槍擊案，稱威爾遜兩次朝逃跑中的布朗開槍，另有五槍是布朗轉身面對威爾遜時發射，且對其進行人身侮辱。[71][72]。
視訊證人
[編輯]有消息來源顯示，一名身份不明的旁觀者，在案發後不久錄下視訊，似乎支持警方的證詞[73][74] 。據《每日來電》所述，布朗停下腳步後轉過身：「接下來他轉過身去面對警察，警察用槍指著他，向擺脫它。我想警察與他擦身而過。」該旁觀者表示，他至少聽到「五次槍聲」，稱「那位老兄開溜後，警察就跟上了[73][74]。」
匿名錄音
[編輯]8月27日，CNN公布了一段據稱是槍擊案錄音[75][76][77][78]。一位身份不明的人士派律師，就這段槍擊案時的語音留言索賠[79]。12秒的錄音包含一系列的槍聲，有短暫的停頓，接著又是一連串槍聲[79]。CNN音頻專家保羅·金斯伯格表示聽到6聲槍響，一陣停頓過後是4聲槍響。金斯伯格對停頓表示關心，稱不僅是槍聲的數量，還有它們是如何發射的，這與案件的最終結果有巨大的關聯。」其他人，包括匿名男子的律師表示聽到11聲槍響[80]。
CNN尚未能獨立驗證錄音的有效性，就將其交給FBI進行分析。前洛杉磯警察局官員戴維·克林格和CNN法律分析師湯姆·富恩特斯擔憂該錄音是個幌子，可能被操作或剪輯過，皆因錄音被公布時，槍擊案已過去兩周。富恩特斯指出，槍擊案的證詞大多數是案發時早前，在錄音中斷時車子附近僅響起一聲槍響。富恩特斯進一步表示，如果錄音被證實，是雙方爭論案發過程的有力證據[81][82][83]。8月28日，視訊消息服務商Glide確認音頻於案發當日凌晨0點02分上傳至網站[84][85]。
《國民評論》的查爾斯·庫克還指出第一槍與多里安·詹森的證詞不匹配，卻跟皮亞傑·克倫肖的說法一致[86]。
調查
[編輯]警方調查
[編輯]因佛格森警察局長湯姆·傑克遜案發後請求，聖路易郡警察局長喬恩·貝爾馬爾8月10日宣布負責事件調查[42][87]。佛格森警察局因考慮到安全，起初拒絕透露涉案警員，拒絕承諾發布完整屍檢報告的限期[38]。聖路易郡檢察官羅伯特·P·麥卡洛克確定提出指控[87]。8月20日，評審團就案件進行聽證[88]。
郡長查理·杜里呼籲設立特別檢察官，稱麥卡洛克「留有偏見，不適宜處理本案[89]。」民主黨人認為在起訴執法人員的爭議情況下[90]，調查應由上級機關開展，麥卡洛克理應退出[91]。
FBI介入
[編輯]8月11日，聯邦調查局開啟事件的民權調查[92]，司法部長責成司法部工作人員監督進展[93]。FBI聖路易郡駐地辦事處發言人表示，FBI對調查的決定與抗議和騷亂無關[94] 。
8月16日，密蘇里州公路巡邏隊隊長羅恩·約翰表示，40位FBI特工正挨家挨戶上門尋找可能有案件信息的證人[95][96]。同時，司法民權司及美國聯邦律師辦公室均參與調查[96]。
司法部調查
[編輯]8月13日，美國密蘇里州東區檢察官理察·G·卡拉漢公布民權調查情況[97]。
8月17日，總檢察長授權聯邦法醫對布朗進行額外屍檢[98]。司法部發言人稱「本案涉及特殊情況」，布朗家人要求屍檢[98]。
9月4日，司法部宣布計劃調查佛格森警方侵權民權，民權司將進行「模擬與實踐」調查，全面檢討警隊政策[99][100][101]。
細節披露
[編輯]8月15日，佛格森警方公布信息，布朗和詹森是便利店「鐵腕搶劫」的嫌犯（該案定義為使用武力而非武器的搶劫）[102]。報告指出，便利店的監控影像（被公布）顯示，布朗搶了一盒斯威舍甜雪茄，隨即與店員發生「明顯的鬥爭和對抗」[39][103]。湯姆·傑克遜表示，上午11點51分接獲報警，調度員描述劫匪後，達倫·威爾遜於12點01分遇見布朗和詹森[103][104]。8月15日，傑克遜表示，最初與布朗的接觸與劫案無關。警察不知道布朗是劫匪，因為阻礙交通而將兩人攔下[52][105][106]。多里安·詹森的律師弗里曼·伯斯里證實，兩人實際上進入便利店拿走小雪茄，而詹森也將該事實告知FBI、司法部和聖路易警方[52]。在先前的採訪中，詹森描述案發時沒有提及與布朗之前到過便利店，或者是布朗偷過東西[52]。傑克遜表示，詹森不會被指控搶劫，已斷定他沒有偷東西還使用武力[107]。
8月15日，警方公布搶劫事件和槍擊案報告[108]材料包[109][110]。傑克遜公布向布朗開槍的警官達倫·威爾遜[110]，密蘇里州克雷斯特伍德人[111]。
被問及警方為何公布視訊的傑克遜稱要回應新聞界，作出回應《信息自由法》的大量請求。關於威爾遜，傑克遜稱他是「君子」，為人低調，從未想過會發生這種事[47]。公路巡邏隊隊長羅納德·詹森指責報告公布前沒有事先告知，稱：「我已做出協商[112]。」司法部敦促不要發布影像，稱會加劇緊張局勢[113]，但傑克遜不顧反對公布監控影像[114]。
這是警方首次披露搶劫案細節，但沒有提供衝突的額外信息，交代布朗最終被開槍打死的原因[103]。
反應
[編輯]布朗家人發表聲明譴責警察局長傳播信息，稱這種方式損害了布朗的人格。警方在自己的孩子舉起雙手時的處決方式，這一已經擺在面前的事實沒有道理可言，這是明顯的投降。弗里曼·博斯利證實布朗從店裡拿過雪茄。「我們看過他們聲稱出現某種強力作案工具的影像，」博斯利稱。「我們需要影像，我的客戶告訴FBI，他們進過商店，布朗確實拿了雪茄，他也把這告訴給司法部和聖路易郡警方。」[46][115]先前的採訪中，詹森回憶槍擊案時，並未提及與布朗案發前曾到過便利店，或者是布朗偷過東西[115]。
美國公民自由聯盟的安東尼·羅欣起訴事件報告。他向ABC新聞指出：「發布記錄雖說公平，但掩蓋其他的公共記錄，似乎有意轉移公眾視線。他們隱藏了動機······使得公眾猜想被掩蓋的原因[116]。」
新澤西羅格斯大學警察學院教授韋恩·費舍爾表示：「如果搶劫是初次接觸的原因，就構成針對性······若不是就無法構成。若警察認為他的生命處於危險中，案件中所使用的武力需要授權，這個問題與布朗是否是劫匪無關。」紐約市前地方檢察官、現約翰·傑伊刑事司法學院教授尤金·奧唐奈表示，儘管警察攔住亂穿馬路的布朗，布朗會認為警察知道搶劫案：「很明顯警察的反應不受影響，但可能影響到（布朗）對警察的反應[117]。」
任教於密蘇里州大學聖路易校區的丹尼爾·埃瑟姆二世，曾是聖路易郡警察局長，傑克遜的上級，他表示：「很明顯，佛格森對案件的嚴重性不知所措，警方只考慮發布信息的合適時機，並未考慮到其影響[118]。」
8月17日，尼克森州長接受CBS《面對國家》節目採訪時，指責當地警察局長公布搶劫影像，再次引發騷亂。他表示，「你把畫面發布了，會有煽動性效果，這顯然醜化了在街上被擊斃的受害者，你發布的信息玷污了他，相應的，有很多鄉親注意到這一點。我認為這煽動性又回來，害得我們又得出面處理[119]。」
屍檢
[編輯]布朗被三次執行屍檢，三次都注意到至少有六次槍擊，其中兩次頭部中槍，背部沒有中槍[120]。
郡警方屍檢
[編輯]當地法醫向國家檢察官發布的報告稱，布朗身體前部被射中。聖路易郡醫療檢驗員瑪麗·凱斯要求提供詳細資料。她已布朗的死因正持續調查而拒絕進一步評論[53][121]。
獨立屍檢
[編輯]布朗死亡後，其家人聘請了紐約市前任首席驗屍官麥可·巴登法醫進行屍檢。巴登的獨立屍檢報告顯示，布朗身上至少中了六槍，其中頭部兩槍，右手臂四槍。其中有一顆子彈貫穿布朗顱骨頂部，顯示他當時在身負致命傷情況下躬身前傾，因而頭頂中彈。這顆子彈打爛了布朗右眼[122][123]，貫穿面部，從下顎穿出，再進入鎖骨。他的屍體上沒有任何跡象顯示他曾經和警員發生過肢體衝突，他的身體上也沒有任何火藥殘留[122]，表明布朗在遭受槍擊的時候和警員之間的距離「至少有幾英尺」[124]。布朗家屬的律師帕克斯認為，屍檢報告表明，布朗在試圖低頭投降時頭部頂端中槍[122][33][125]。
協助巴登的肖恩·L·帕斯爾斯表示，右臂傷口與布朗背向警官時雙手舉過頭頂及所處的防守地位一致[126]。
巴登並未檢查受害者的衣服，X光顯示體內並未殘留子彈，無法確認衣服是否殘留火藥。他表示：「現在讓法醫案件重演的資料還很缺乏，」身為紐約州警察法醫的他表示：「你不會想看到中了這麼多槍的人。」至少有兩名評論員指出屍檢與某些方面證人的矛盾，包括布朗背部中槍[122]、威爾遜抓住布朗的頸部開槍[127]。
聯邦政府屍檢
[編輯]檢察總長埃里克·霍爾德安排第三次屍檢布朗[128][129][130]。8月19日，軍事法醫公布驗屍結果，布朗中了六槍，直至聯邦調查結束不會透露更多細節[131]。
大陪審團
[編輯]8月20日，陪審團就布朗槍擊案進行聽證，決定「犯罪是否因可能的相同理由再犯。」聖路易郡檢察官羅伯特·P·麥卡洛克表示，國家計劃在10月中旬向陪審團提交證據[88][132]。8月17日，全國有色人種協進會會長康奈爾·布魯克斯，要求為案件設立特別檢察官，會佛格森黑人社區的公信力[133]。8月21日，州參議員加米拉·納希德上交一份有7萬人簽名的請願書，要求麥卡洛克迴避[134]。
在槍擊案發生前就已經組成的12人大陪審團中，至少有9人必須同意發出起訴書[88]，案件方可以被審理。大陪審團包括3名黑人議員（一男兩女）和9名白人議員（六男三女）[135]，符合當地人口組成。巡迴法庭法官卡羅琳·惠廷頓隨即判斷有關陪審員的人口信息可用，法院的司法管理人分析了性別和種族情況[136]。
11月24日，密蘇里州大陪審團宣布針對佛格森槍擊案的裁定結果，涉事警察達倫·威爾遜被免於起訴。大陪審團說，由於認定威爾遜使用武器合法，決定不起訴威爾遜。布朗家人對這一裁定表示「深切失望」。[137]
抗議活動
[編輯]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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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活動有秩序地展開，但一小撮人在燭光晚會後變得不安分[138]。當地警察局立即派出150名防暴警察[139]。有人已著手洗劫企業、損壞車輛、對抗試圖封鎖城區數條街道的警察[138]。至少有12家企業被搶劫或遭破壞，一處加油站被縱火，有30多人被捕。許多窗玻璃被打破，數家鄰近企業周一歇業[140]。人們面臨襲擊、搶劫和盜竊等指控罪名[141]。警方運用防暴裝備和直升機等裝備，於凌晨2點驅散人群。兩名警察在事件中受輕傷[142]。
8月11日
[編輯]警方發射催淚瓦斯和橡皮子彈，驅散燒糊QuikTrip便利店外牆的人群[141]，這家店昨晚剛被搶劫。據報道，槍聲響徹佛格森鎮，五人被捕[143][144]。有示威者向警方投擲石塊。警方向抗議者發射催淚瓦斯和豆袋彈，抗議人群不乏州參議員瑪麗亞·查普爾-納達爾[145]。
8月12日
[編輯]數百名抗議者聚集在郡城克萊頓，要求向參與槍擊案的警員追究刑事責任[146]。佛格森鎮的抗議者舉著標語，雙手高舉高喊著：「不許開槍！」據警方表示，有示威者向警察投擲瓶子，促使警方使用催淚瓦斯驅散人群[147]。翌日，70名特警隊員抵達抗議地點，要求示威者散去[148] 。當晚，警方採用煙霧彈、閃光彈、橡皮子彈和催淚瓦斯驅散人群。KARG阿格斯廣播的現場視訊畫面顯示，佛格森警方想整個居民區發射催淚彈，還禁止記者攝影[149][150][151]。
8月12日到13日晚間，警方向示威者和記者發射催淚瓦斯和橡皮子彈。在警方示意示威者離開後，至少7人被捕[152]。CNN有攝影師拍到警方曾向一小撮示威者大喊：「過來，你個畜生，過來！[153]」。
8月13日
[編輯]當地警方肅清麥當勞餐廳時，逮捕了《華盛頓郵報》記者韋斯利·洛厄里（Wesley Lowery）和《赫芬頓郵報》記者萊恩·雷利（Ryan Reilley）[154]。據稱，警察曾要求人們在45秒內撤離，但因移動速度不夠快，最終採取更有力的措施，將人們清出麥當勞[155]。「我不知道警察要讓我從那扇門離開，他就把我撞在一台汽水冷凍機上，」洛厄里表示[156][157]。《華盛頓郵報》的執行編輯馬丁·拜倫發表一份聲明，稱「沒有將韋斯利·洛厄里逮捕的絕對理由，」認為警察的行為「是完全物理的，這種新聞自由的攻擊將被報道[158]。」
周三晚上，半島電視台美國記者報道佛格森鎮的抗議，遭到特警用催淚瓦斯和橡皮子彈攻擊。一名警察被拍到後，將記者的攝像機推向地面，並把採訪設備拆除[159][160][161][162]。該台美國部發表聲明，稱「對新聞自由的攻擊令人震驚，顯然是對我們報道這一重大事件能力的寒蟬效應[163] 。8月14日，星期四，聖查爾斯郡特警隊發表新聞稿，指「特警隊沒有阻止媒體報道，是在記者的同意下才把設備搬走[164]。」有清晰視訊，捕捉到一輛標有「聖查爾斯郡特警隊」的車輛，用大燈照了半島台的攝像機後，將其撞倒[165]。
佛格森警察局長否認壓制任何媒體。美國總統歐巴馬認為這侵犯了《美國憲法第一修正案》，稱「警察過度使用武力對付和平抗議是沒有藉口可言的，將抗議者送進監獄是依法行使修正案的權利，但在美利堅合眾國，本分工作的記者，是向美國人民報道他們所看到的事，警方不應該侮辱或逮捕他們[166]。」
聖路易市議員安東尼奧·法蘭奇，在社交媒體記錄了抗議活動，周三晚上就遭到警方逮捕[167]。法蘭其表示，他鑽進車子，逃離警方發射的催淚瓦斯和煙霧彈。儘管他待在自己的車子，卻被走近的警察拖下車，最終因非法集會被逮捕。周四從監獄釋放後，他向記者表示，有數十人被「維穩部隊」逮捕。「監獄裡頭遍布維穩人員，」他表示，「他們圍捕了錯人······有牧師、和平的青年團體[168][169][170]。」
新聞自由記者委員會、媒體和新聞自由大聯盟，致信佛格森鎮警察部隊，抗議騷亂報道抗議活動的記者[171][172]。
8月14日
[編輯]
密蘇里州美國聯邦參議員克萊爾·麥卡斯基爾表示：「警方軍事化回應抗議者持續升溫[173]。」聖路易警察總長山姆·多特森表示，不會採用被透露的軍事手段維護治安。多特森表示，「我的直覺告訴我，我所看到的，不是城市中戰術，我是從來不會把部下置於那種境地的。」多特森不願讓各顯警察局聯手的原因，是郡警方種族歧視的歷史。在發給對種族定性表示關注市議員的電郵中，他寫道：「我同意取消我們的戰術協助。周二或周三晚，我們沒有向佛格森派遣戰術資源。我們唯一的增援是四名協助疏導交通，確保行人和司機安全的交警。上周四，我們沒有警察協助佛格森[174]。」
密蘇里州州長傑伊·尼克森在記者招待會上表示，密蘇里州國家高速路巡警，將接管戰術遭到廣泛批評的聖路易郡警察，指出變化會是「行動換位」，警方只在必要時採取武力，一般會退讓[167]。尼克森稱，公路巡警隊長羅恩·詹森，將監督佛格森鎮的安全。美國黑人詹森，稱自己在社區中長大，「對我而言，這意味著很多，我們要打破暴力循環[175]。」尼克森又稱，「佛格森人希望他們的街道遠離恐嚇和恐懼，但過去幾天裡，它變得有點像戰場，這不能被接受[167]。」聖路易郡檢察官羅伯特·P·麥卡洛克批評州長的決定，稱「他今天的所為可恥，沒有這樣做的法律效力，貶低了郡警察局的男女幹警[176]。」
8月14日傍晚時分，詹森上尉在佛格森組織了大規模的和平遊行[177][178]。
8月15日
[編輯]佛格森警察局長湯姆·傑克遜公布涉及上周五槍擊案的警員名單。當天距布朗被警察槍殺快一周。傑克遜公布名單前，稱幾分鐘前在附近的便利店「佛格森酒市場」（Ferguson Market & Liquor）開火的搶劫犯是「鐵腕」。警方報告在新聞發布會上公布。報告指出布朗是搶劫犯罪的嫌疑人[48]。幾小時後，傑克遜再次舉行記招，稱威爾遜攔下布朗時，不知道搶劫的事[50]。
周五晚，抗議活動以「幾乎是慶祝的方式」，在QuikTrip旁繼續[179][180]，直至晚上11點警方抵達[179][181]。星期六深夜1:30左右，暴徒闖入並洗劫「佛格森酒市場」，布朗遇害前曾搶劫過那裡，此外還有其他商家。起初商店被闖入，一群示威者和圍觀者，聚集在附近商家的店面，試圖阻止進一步的闖入[182]。
8月16日
[編輯]由於昨晚的搶劫和破壞，尼克森在記招上宣布緊急狀態，從午夜到凌晨5點，全鎮實施夜間宵禁。有居民在新聞發布會上表示，執法人員被暴力的軍事戰術有煽動性[183]。詹森表示，警方不會強制採用裝甲車和催淚彈宵禁，而是與示威者溝通，讓他們有時間和機會在宵禁前離場[184]。
8月17日
[編輯]清晨，有警員違反先前的承諾，攜帶催淚瓦斯出動，槍殺一名示威者致其重傷。警方表示沒有開火。另有七人被捕。當天上午，密蘇里州高速公路巡警發言人宣布，宵禁延長至第二天[184]。
8月18日
[編輯]鑑於宵禁期間的暴力衝突，尼克森發出行政命令，要求國民警衛隊「協助恢復和平秩序，保護佛格森公民[185]」。尼克森另宣布，當日晚上取消宵禁[186]。國際特赦組織派出13名人權活動家組成的隊伍，尋求與官員會面，教導當地活動者非暴力抗爭的方法[187]。警方命令媒體離開[188][189]。攝影記者斯科特·奧爾森被警方逮捕[190]。在聽取總檢察長埃里克·霍爾德匯報事件後，歐巴馬派遣特使前往佛格森監察騷亂[191]。
當日晚間，數百萬示威者中，有人向警方人牆投擲酒瓶，警方遂與民眾推搡，有神職人員及社區領袖被頂住武器，才避免對抗升級[192]。78人被逮捕，包括上前解圍的萊恩·迪威洛[193]。德國記者安斯加爾·格勞和弗蘭克·赫爾曼，據報被一名稱自己為「唐老鴨」的身份不明的警告逮捕[194]。
暫告段落
[編輯]
8月20日，司法部長埃里克·霍爾德前往佛格森，慰問當地居民及布朗的家人[195]。相比前晚逮捕了47人，當天僅有六人被捕[196] 。目睹了社會局勢的改善後，8月21日，尼克森從佛格森撤回國民警衛隊[197]。8月23日，抗議活動和平持續，但有三人被捕[198]。同一天，在「我是達倫·威爾遜」的支持旗號下，50-70人在佛格森集會[199]。截至8月25日，支持者在網上眾籌活動共捐出近40萬美元。線上活動也招來眾多種族主義者的評論，迫使網站關閉評論[200][201]。
為尊重葬禮程序，布朗的家人讓支持者8月25日當天停止抗議。「我希望明天是和平的，好讓我們的兒子安息。拜託了，這是我的請求，」布朗的父親表示[202]。該活動得到數千人響應，2500人擠滿避難所，教堂有人被擠出去。據估計，兩千多人到教堂參加葬禮。布朗的堂兄弟埃里克·戴維斯在葬禮上表示：「去投票吧，讓你的聲音被聽到，讓大家知道，我們已經受夠了這一切[203]！」
抗議再起：11月24日
[編輯]在密蘇里州大陪審團決定不起訴涉事警察達倫·威爾遜當天，數百名聚在佛格森市警察局門前等待處理結果的當地民眾表達了不滿，之後再次引發騷亂。憤怒的抗議民眾高呼「還我公正」「阻止種族主義兇手」等口號聚集遊行，多輛警車及一些沿街店鋪被點燃，警察使用了催淚彈驅散人群，當晚在佛格森拘捕了20餘名暴力抗議人士。抗議現場甚至傳出了槍聲，不過警方表示並非他們所為。警方負責人稱，相對8月佛格森騷亂期間衝突最嚴重的一晚，當晚的情況更加嚴重。
當天華盛頓、紐約、波士頓、費城、克利夫蘭、匹茲堡、芝加哥、洛杉磯、西雅圖等城市當天也爆發示威活動，抗議聖路易郡大陪審團作出對白人警察威爾遜免予起訴的決定。[204]
11月25日
[編輯]華盛頓、紐約、西雅圖、洛杉磯等地11月25日晚間有群眾聚集表達不滿。示威大致和平，但紐約曾一度有人堵塞布魯克林大橋等交通要道。而在經歷過一整天騷亂後，密蘇里州當局向佛格森增派了2200名國民警衛軍人員鎮暴。當地25日晚基本平靜，不過鎮內一段主要馬路曾被示威者封堵，也有人在聯邦法院大樓外集會，鎮內示威者至26日凌晨仍未散去。[205]
各界反應
[編輯]聯邦政府
[編輯]- 8月12日，總統歐巴馬向布朗的家人和所在社區表示慰問，稱司法部正與當地官員調查情況[206]。
- 8月12日，麻薩諸塞州參議員伊莉莎白·沃倫和密西根州代表賈斯丁·阿馬許發表推特，稱警方行動讓佛格森成了「戰場」，阿馬許8月13日稱情況「可怕」，沃倫8月14日要求答覆[207]。
- 8月14日，肯塔基州參議員蘭德·保羅在《時代》雜誌專欄上表示，警察部隊必須實現非軍事化：「18歲的麥可·布朗被槍殺是可怕的悲劇」，認為「就因為不夠密切重視，有人認為種族無法扭轉刑事司法在這個國家的運用[208]。」
- 8月16日，美國國會議員佛格森鎮代表萊西·克雷表示，「對佛格森警方和郡檢察院公平調查布朗死亡失去信心[209]。克萊認為警方發布有關搶劫的信息，影響到聖路易郡陪審團候選人，損害到麥可·布朗的人格。8月17日，克萊呼籲展開警方如何與非裔美國人社區互動的全國對話。
- 8月18日，美國總統歐巴馬宣布司法部獨立聯邦民權調查布朗死因[210]。
- 8月20日，當天舉行的美國國務院新聞發布會上，一名土耳其記者向發言人哈夫發難，質疑美國政府一面批評土耳其無新聞自由，一面在本國惡意對待外國記者。「很明顯，這是一個內政問題。」哈夫向土耳其記者一再強調[211]。
- 8月22日，最高法院法官露絲·巴登·金斯伯格接受《國家法律雜誌》採訪時表示，佛格森事件和紐約警方盤查權真正透露出種族問題[212]。
- 9月4日，埃里克·霍爾德宣布，司法部將調查佛格森警方可能的不當或歧視行為：「（我們）已確認司法部展開調查，確認佛格森警方是否有違反美國憲法和聯邦法律的模式和做法[213]。」
- 11月24日，密蘇里州大陪審團宣布裁定結果當晚，美國總統歐巴馬在白宮發表講話，呼籲民眾在佛格森案宣判後保持冷靜。[214]而次日（25日）歐巴馬對於再次爆發騷亂表示，任何破壞與騷亂犯罪行為都無可推卸，「沒有藉口」，任何涉案人員都應當被檢控。[215]
州政府
[編輯]- 8月14日，密蘇里州州長傑伊·尼克森表示，佛格森騷亂「極具挑戰性」，承諾「轉變行動」以緩和局勢[216]，運用密蘇里州公路巡邏隊引導安全[217]。
- 8月15日，密蘇里州佛格森鎮參議員代表瑪麗亞·查普爾-納達爾，在示威過程中遭到催淚瓦斯對待。她在採訪中表示：「沒事，麥可·布朗是否犯下偷竊罪並不是問題，問題是達倫·威爾遜碰見布朗時究竟發生了什麼，讓布朗喪命。這時唯一必需的事實[218]。」
- 8月16日，騷亂發生後，尼克森州長宣布緊急狀態，並實行宵禁[183]。
- 8月18日，宵禁未能制止騷亂，尼克森州長解除宵禁，派遣密蘇里州國民警衛隊協助警方行動[219][220]。
- 8月19日，尼克森州長強烈要求檢控威爾遜警官的論調引發廣泛批評。副州長彼得·金德譴責尼克森的評論，指出：「看到一個人入駐州政府高層辦公室真的讓人痛心，密蘇里州政府的執行長，拿出聲明預先判斷情況。」華盛頓大學法學院刑事司法研究所主人彼得·喬伊表示，私人起訴民選警官極不尋常[221]。
- 8月21日，尼克森州長撤出國民警衛隊[197]。
當局
[編輯]- 8月11日，考慮到步行上學的學生安全，附近的詹寧斯學區第一天放假[222][223]。
- 8月12日，因要處理警方與示威者的利益，聖路易郡警察局局長薩姆·道特森決定不再向佛格森鎮加派人手[224]。
- 8月13日，佛格森-弗洛里森特學區將星期四到下周一的課程推遲一天[225]。8月17日，由於局勢持續動盪，詹寧斯和江景花園學區放假[226]。
- 8月18日，星期日晚九點，學區管理員宣布學校關閉至周末[227][228]。
布朗家屬
[編輯]布朗的一名身份不明的表兄代表家人，向當地電視台發表聲明，回應當地廣泛的搶劫和暴力事件[229]：「（我們）只希望每個人都知道和了解洗劫商家不是麥可所想的，這讓我和家人們十分不安，我的家人們並沒有要求這樣做。但為了正義與和平，請讓我的家人們平復傷心情緒，當我們抗議司法對待我的表兄麥可·布朗不公時，請將這個信息傳遞給每個人——布朗的家人們不希望這樣[230]。」
涉案警員達倫·威爾遜
[編輯]- 11月25日，涉案警員達倫·威爾遜自事發以來首次承認開槍，稱他開槍的決定是正確，「問心無愧」，無關種族。威爾遜接受美國廣播公司採訪時說，他當時不可能有別的選擇。他還否認一些目擊者所稱布朗被槍擊前曾高舉雙手示意投降的說法。[215]
第三方
[編輯]- 8月10日，艾爾·夏普頓牧師的全國行動網絡計劃前往聖路易郡[231][232]。當地牧師舉行守夜活動[232]。另一場守夜活動於當天晚上8點在布朗遇害地舉行[232]。
- 8月13日，白宮官方網站信訪系統我們人民的一封請願書，要求規定警員巡邏時必須佩戴隨身攝像頭。截至9月1日，請願書累積簽名15萬，超過白宮官方回應需要10萬簽名的門檻[233]。為布朗家人創建的籌款網頁上線[234][235]。面向威爾遜的類似網絡募捐活動，四天內就達到235000美元的預期目標，從而為建立免稅收慈善協會創造條件[236][237][238]。
- 8月14日，全國各地100多座城市爆發守夜和遊行活動，成千上萬人出席活動。他們透過Twitter帳號@FeministaJones和#NMOS14話題組織活動[239][240]。匿名協會的黑客行動主義者設立網站和推特帳號，開展代號為「佛格森行動」的網絡攻擊[241]。該組織承諾，如果有示威者遭到騷擾或傷害，就會攻擊這座城市的伺服器和計算機，拉他們下線[241]。市官員表示，電郵系統和電訊網絡中斷，市政廳內網崩潰[241][242]。8月15日，匿名成員告訴《MotherJones雜誌》正努力確認殺死布朗的警員身份[243]。8月14日，有匿名用戶發表Twiiter，公布涉及槍擊案的警員信息[244][245] 。不過，警方表示該用戶發表的信息為謠言[246]。Twitter隨後暫停了匿名用戶的服務[247]。
- 8月17日，一群藏族僧人參與佛格森鎮的抗議[248]。約150人前往聖路易市中心抗議，支持達倫·威爾遜。抗議者表示威爾遜是受害者，任何對他的處罰會造成警方人人自危[249]。全國有色人種協進會主席康奈爾·布魯克斯，要求為案件設立特別檢察官。他表示，佛格森的黑人社區需要恢復信譽[133]。
- 8月18日，皮尤研究中心公布8月14日-17日間，針對1000名成年人的民調結果。結果顯示槍擊案造成鮮明的種族和政治分裂的反應。約四分之一的非裔美國人表示槍擊案暴露出重要的種族問題，而37%到47%的白人表示種族問題更值得關注。公眾輿論的分歧也出現在不同的黨派。68%的民主黨人（包含62%的白人）認為事件暴露出的種族問題值得討論，而61%的共和黨人認為種族問題已得到太多的關注。共和黨人比民主黨人更認為警方的回應適當（43%），而56%民主黨人認為警方回應太過激。65%的共和黨人對事件調查表示有信心，而民主黨人僅有38%[250]。
- 8月28日，前國務卿希拉蕊·柯林頓稱國家刑事司法系統的應對「不公平」[251]。
國際反應
[編輯]
中華人民共和國：新華社於歐巴馬下令國民警衛隊進入佛格森數小時前表示：「很明顯，美國需要做的是集中精力解決自身問題，而不是總對別人指指點點[252]。」
埃及：外交部呼籲抗議「保持自我克制，尊重機會和和平表達見解的權利」，希望美國當局按照「國際標準」處理抗議活動[253]。發言人表示，埃及正密切跟進佛格森「上演中的抗議[254]」。
伊朗：伊朗伊斯蘭共和國通訊社表示，近年來暴力在美國已制度化，暴力就因2009年諾貝爾和平獎得主歐巴馬總統入主白宮而加劇，現在針對佛格森黑人而爆發[252]。「
俄羅斯：外交部表示：「對其他國家強加猜疑前，我們的夥伴美國需要更加注重恢復自己國家的秩序。」而美國「人權堡壘」的自身定位，「系統地」積極參與「民主」，「嚴重侵犯基本人權，助長野蠻行徑[252]。」
土耳其：外交部批評美國警方拘留報道事件的阿納多盧通訊社記者，稱其不可接受，是對新聞自由的攻擊[255]。」
北韓：稱美國為「人權墓地[256]」。- 國際特赦組織派遣一隊人權觀察員、培訓人員和研究人員前往佛格森鎮。這是該組織首次向美國派遣團隊[257][258][259]。
- 伊斯蘭國家武裝分子表示將利用社交媒體鼓勵佛格森的伊斯蘭極端主義者[260][261][262]。
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呼籲美國當局保護抗議者和平集會和言論自由權。潘的發言人呼籲「所有人克制，執法者恪守處理示威者的美國和國際標準[263]。
加拿大：CBC新聞採訪多倫多大學經濟與法學院安全管理部專家Marcel Kuhlmey，他斷言佛格森的事不會發生在加拿大。他表示：「在我看來，美國警察訴諸槍炮很迅速，甚至在訓練時，（比加拿大）更為重視射擊[252]。CTV表示事件根植於美國的種族主義，非裔美國人的處境並沒有因馬丁·路德·金而改善。
墨西哥：阿茲特克新聞表示，歐巴馬的和解論調被許多活動家認為不足，幾乎背叛奴隸制和種族隔離法律直至1965年仍然生效的結果[264]。
斯里蘭卡：斯里蘭卡每日新聞認為：「斯里蘭卡對美國發出旅遊警告，認為密蘇里州的種族騷亂很奇怪[252]。」
英國：《地鐵報》的阿比蓋·錢德勒表示：「比倫敦騷亂還要糟糕，人們用橡皮子彈、催淚瓦斯和高壓水槍對付暴徒，佛格森為我們展現出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讓我們異常感激這些戰術沒有在英國騷亂中採用[264]。」
葬禮
[編輯]8月25日上午10時，布朗的葬禮於聖路易郡友好寺傳教浸信會教堂舉行[265]。阿爾法·派·阿爾法聯誼會承擔追思會和殯葬服務的全部服務[266][267]。在一天前的集會上，布朗的家人請求支持者停止抗議一天，以尊重葬禮程序[268]。
約4500人參加葬禮，其中包括三名白宮官員：「我的兄弟守護者特遣部隊」負責人布羅德里克·詹森、公眾參與辦公室的馬龍·馬歇爾、希瑟·福斯特，其中馬歇爾是布朗母親的高中同學[269]。艾爾·夏普頓發表悼詞[270][271]。
紀念會
[編輯]佛格森民眾在事件屆滿一週年的紀念遊行上，原本抗議場面平和，但警方試圖驅散數百名妨礙交通、搶劫布朗喪生地點附近商店的抗議者時，出現群眾攻擊警方的暴力場面，過程中有三名員警在執勤時受傷。警方表示，兩群滋事分子互相開火，其中18歲的哈里斯逃走時遇上便衣刑警，哈里斯開槍攻擊沒有警車標誌但有紅藍警用閃燈的刑警車輛，四名刑警還擊，哈里斯中彈重傷送醫，並吃上攻擊執法人員、持械犯罪等10項罪名。不過，哈里斯的父親泰隆指控警方說謊；他表示，哈里斯沒有槍，和哈里斯同行的兩名女孩說，他只是碰巧遇上兩派人馬械鬥。聖路易郡首長史坦格表示，有鑒於9日晚間的暴力和騷動，為防止民眾生命、財產受到危害，佛格森及周邊地區進入緊急狀態，立刻生效。當佛格森進入緊急狀態後，警方有權實施宵禁，但警方暫時未宣布宵禁；附近城鎮也派警力來支援。密蘇里州長尼克森已對晚間的暴力場面表示遺憾，但去年曾出動國民兵恢復秩序的尼克森並未提到加強安全措施。[2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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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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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2年洛杉磯暴動
- 種族歧視
- 種族主義
- 黑人生命平權運動：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BLM）